第三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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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戴欣……是什麼關係？

這麼久，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你在，懷疑我嗎……？”

心頭忽而一震，霧濛濛的眸，氤氳乾癟水光，目中總是含著雲遮霧繞，深不可循，藏了無數心事，濁目微眯，薄唇長啟，欲言又止，展合不明。晶瑩徘徊眼底，闔眸寂寥，倥傯間，似是劃了一道無可逾越的鴻溝，隔了千山萬壑，彼時蕭疏而清冷，耳畔流淌過雨珠打落窗欞的脆，眉染半分悽楚，骨節泛白，緊攥著他衣襟，下顎輕抬，抑制心底無名之火，飛蛾翩躚而過，無用功，藉助風拂反之更盛。眸中掩不住的失落與不解，路燈被霧遮蔽得不純粹，他眼神中的失望濺碎流水般的暖，眼波流動，氤氳浩渺情緒，清淚匯聚勾勒，劃破耳際成弧，不住在風中顫顫，顰蹙須臾，終是隱下心中撕扯般痛楚。待恍惚時刻，掰開他的桎梏，指尖冰涼與他熾熱肌膚相觸，不肯退讓半分。

“我以為，沒有人比你更瞭解我。”嗓音微糯帶著少女獨有嬌嗔，挑眉似乎帶著幾分戲謔。側眸尋了一下有什麼可以玩的牌類，一抹紅色躥入她的事業，順手拿下了名為ＵＮＯ的紙牌。手下正在拆著紙牌，嘴中不停在介紹規則。喬盼兮或許沒有想到江臨舟今天運氣實力並存，僅僅第一局就能夠透徹理解遊戲規則，而且運氣今日也很眷顧江臨舟，這讓想在熟練度上更勝一籌的她不免咋舌。隨著江臨舟那邊已經喊出ＵＮＯ，盼兮方才垂身，靠近了一點江臨舟，頷首低聲道。

：“打個商量吧，臨舟哥，不然這局你假意輸給我，我過會再讓你贏回來。你這才第一局，我就輸了，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怎麼說，也要輸給第二局吧。”你喜歡我又怎樣，我也是啊。”

林蕎，風月中的一隅婆娑姿影，悄骨佳人而煢煢孑立，風雪中孤單影只，那是她終究晦澀的未來。凝眸相望，在彼岸，站著的是她刻畫在心上與骨間的愛人。無關年歲，無謂曾經，興許是他的風骨他的淺笑，他的眉目流轉他的聲色動聽。可能最重要的是，他陪他走過了她所有的年歲，他們的愛，可以命相抵。喬木，是讓林蕎珍藏，讓林蕎深愛的少年。而林蕎更像是一朵永遠向陽的葵，唇畔的笑意時刻帶著恣意。草木葳蕤，氤氳著無邊的清澈，是彎眸淺笑時，便可以讓人怦然心動的姑娘。可她卻能夠如星似辰，脊樑筆直，說深愛則深愛，說恨亦恨。自詡一生追尋正義嚮往凜然，偏偏最在意的，無非一個喬木。

“喬木，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是以你之名，冠我之姓。那我們算不算以你之姓，冠我之名，嗯？”

“還有一句話叫做獨木不成林，這是不是，註定了我會喜歡你呀。”

潔白如無暇玉的房間，靜悄地躺著一個芝蘭玉樹的少年，眉目中皆是荒涼，林蕎卻像是回到了童年時候，安然地坐在他的病榻，執手相念。曼妙鸝音婉轉，猶如繾綣慵懶的貓，卻又清麗淡雅，迴轉著恬和的氣息，柔荑輕撫上少年眉頭。瞳眸中皆是嚮往，深刻著曾經追尋的一切。寂寥天地無人給予她迴音，林蕎麵色散發著憔悴，卻在一片無力蒼茫中，撿起一絲笑意，想要寄去自己最澄澈的愛意，不夾雜苦澀與痛楚。頷眉清淚劃過，順著唇畔劃過嘴角，鹹澀的味道才讓她注意到了落下的淚，注意到了此時的笑意是多麼的扭曲與難堪，無神眼角夾雜著淚。林蕎似乎依舊想說些什麼，但是那個闔眸著安靜閒適的少年，卻終讓她無言。

“喬木，你是不是還沒有走，喬木，我看見你了。”

林蕎在每次絕望中再次清醒，夢中喬木全身染血卻依舊笑著的模樣，刻畫在她的腦海中，分明血腥，卻讓她無比眷戀，眷戀喬木沒有散去的餘溫，眷戀他將復燃的餘燼。她肌膚酥麻綿軟，記憶中滿是他的模樣，白色棉麻被子在她的懷中慢慢被攥緊，直到壓抑的心臟無法喘息，直到那種無邊的痛已然散去。喬木只存活於林蕎的記憶裡了，她對自己有著漫無邊際的厭惡，厭惡自己拔掉喬木的氧氣罩，奪取了他仍躍動的生命。可她的確受不住煎熬，看那個也曾恣意張揚，如日驕陽的少年，終日臥在病榻，靠著供給的氧氣苟延殘喘的度過餘生，她知道，其實活著，對喬木更加殘忍。

“喬木，你等等，我來找你了。”

高樓聳立，在一片鱗次櫛比中顯得威嚴，現代式寂靜的玻璃窗，透著冷硬，好像人與人之間敦厚如山的隔閡，讓人無法穿越抑或刺破。她看到湛藍如海的天空，映著他的微笑，張揚，卻又像一縷能夠暖徹心扉的陽，他正站在天際，搖動他的皓腕，眉目如畫，唇齒間皆是溫潤如玉，笑，若朗月入懷。她好想衝進他的擁抱，環繞他的腰身，感受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