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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夏衝我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說“上!”然而沒等我和老蔣衝近陽臺時,榮川猛地站起身,匆忙吻了嬰兒一口,將之使勁兒拋向我們。老蔣和我下意識的去接小孩子,與此同時,榮川決然的望了眼妻子,他手扒在窗臺,翻起身跳了出去……
第三百二十六章:藍紋街碎屍案
蔣天賜穩穩地接住了榮川之子,我箭步衝向陽臺,手僅觸碰到了榮川的衣角,抓了個空,大活人眼睜睜的在我面前墜下了樓。“砰——!”悶響聲傳入耳中,這可是九層樓的高度!我探出頭往樓下一瞅,渺小的身影,一灘紅血逐漸從他頭部擴散成圈,瞬間斃命!
餐桌上的菜還飄蕩熱氣,老蔣懷中的孩子嚶嚀哭泣,女人傻傻的望著隨風舞動的窗簾……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愣住了,誰也沒料到榮川會以如此極端的方式終結他的生命。
“有人跳樓自殺啦!”
不知誰先喊了一句,引得很多員工紛紛從窗戶探出頭,或是聚在樓底觀望。珍珍奪過老蔣手中的嬰兒,往門外衝去,我們仨把門關好,跟在後邊。來到樓底,我們擠開了人群,她撲向榮川的屍身,不顧沾了滿身的血,她摟住榮川的頭部,痛哭流涕的道:“阿川,你究竟做了什麼事,非要死不可?”
這離城北分局很近,約過了幾分鐘,兩輛警車呼嘯而來,王遠河與一眾警員拉開了警戒線,他這才注意到D。I。E的三人,走上前疑惑的問什麼情況。我把榮川人販子的身份和他畏罪自殺一說,王遠河嘆了口氣,“最近城北死的人好多……”
純粹的跳樓,沒啥好驗屍取證的,王遠河找來抬屍的將榮川拉到了殯葬中心。我們和珍珍單獨聊了會,告訴了她榮川販賣小孩的真相,珍珍是有小孩的女人,知道孩子對於家庭來說意味著什麼,她沒再哭也沒有鬧,安靜的哄著兒子。
珍珍的瞳孔,像是隔了一道無法穿透的膜,似乎有種心無雜念的感覺,彷彿做了某個決定義無反顧般。
我把林慕夏拖到一旁,低聲道:“大腳,你有沒有覺得珍珍的表現很反常?”
“最不正常的就是她表現的太正常了……可能想尋死。”林慕夏擰緊了眉頭,她蹲到珍珍的身側,勸慰道:“人死不能復生,身為人母,你還有天大的責任把寶寶養育成人。孩子沒了你,以後將流離失所,任人欺凌,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對吧?”
“孩子,不是我的……”
珍珍一語驚人的道,她手推動,將嬰兒送入林慕夏的懷中,她自嘲的笑道:“我突然想起來了,在生產那天,疼痛中並沒有聽到寶寶的哭聲,緊接著我氣虛暈了過去,醒來時阿川在床邊守著,他指著小床內的嬰兒說這是我們的兒子。現在我才明白,當時我難產,阿川選擇保住了我的命……”
“什麼?!”
我們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林慕夏問清楚了珍珍生產的那家醫院,打過電話確認了一下,珍珍的確難產,小孩在離開母體前就死了。我先讓王遠河穩住珍珍,千萬別讓她做傻事。然後和林慕夏、老蔣前往榮川家中搜找,看看能否找到關於忍者神龜的線索。
每個房間幾乎搜了一遍,包括死角、縫隙、衣服內,沒發現任何東西,僅找到了一份珍珍數年前患有憂鬱症的病歷。我們準備放棄時,老蔣的視線鎖定了空調,他個頭高,探出手在上邊摸了摸,碰了一手灰,他乾脆雙手掰住空調,往上一提給它卸掉了,緊接著掉下來一張對摺疊好的紙,別說,還真有了收穫!
我們撿起了紙開啟閱覽,發現這是一份簡易的合同書,是榮川和魚晴悠簽訂的,大概內容是魚晴悠想以二十萬塊錢將新生的嬰兒賣給榮川,但他拿不出這些錢,只好免費替魚晴悠打工,直到他所創造的價值與二十萬持平時,重新獲得人身自由。但榮川禁止將機密暴露給外人,如若不然,將牽連全家。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啊。”林慕夏收好合同,她搖頭嘆息道:“榮川深知魚晴悠的手段,他擔心被警方抓住洩漏秘密,怕魚晴悠遷怒於妻兒,所以想一死了之,保全家人。榮川算個好老公,珍珍與孩子之間,因為難產,選擇了前者,又怕珍珍傷心,簽了賣身契換來嬰兒,但他也同樣毀了不少家庭。”
“矛盾綜合體。”我心中難免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抓到的忍者神龜成員,卻橫死當場,突破性的進展再次中斷。林慕夏思索良久,她以防珍珍憂鬱症再犯,聯絡到珍珍的家人,提議辦完榮川的喪事後,讓他們女兒住一段時間醫院觀察,必須時刻有人陪護。
我們仨空手而歸,在街邊填飽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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