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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律失常,他的心臟無法跳動。腦血管太過用力造成損傷,引起腦動脈血管痙攣、血壓波動性增高,他癱軟在地上。
結局像一個啟動按鈕,它天然有一種神奇的魔力---靠近結局,回憶開始浮現。
無數條紅線交迭纏繞他心頭,開始牽扯起之前所有美好的回憶。
每當結局出現,回憶就開始跑馬燈。徐宴湛在瀕臨窒息的痛苦中,開始回憶起之前點點滴滴的美好片段。
他按下了那個按鈕,接觸了那些回憶。
回憶閃幀。
阿楠像個遲暮的老人,整個手臂抖個不停,“阿湛,我終於把你救上來了。”他控制不了身體的應激反應,一次一次為了求生,將她的頭按在水裡,週而復始,她竟然還不捨得鬆手。直到兩個人都快溺斃在水中,她才緩緩將他放開,深吸一口氣潛到水裡,託著他的身體帶著他上岸。
徐宴湛的眼睛裡全是紅血色,眼球瞪得像木魚,眼球快要爆裂,他手掌撐著地面,想要自己從地上起來。兩條手臂不停煽動,完全使不上勁,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變粗突出的嚇人。他艱難的從劇烈起伏的胸腔中悶出一聲,“唔--”,而這聲悶哼將他的思緒帶回那天他掉下山坡,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他跌入一個溫柔又柔軟的懷抱,在不停地翻滾中,他耳邊終於傳來那聲,時隔一年的,阿楠的極重極疼的悶哼聲。
他只感覺自己全身的血管很痛,連耳膜都開始發麻,突發性的失聰,他聽不到外界的一點聲音。
淚水不停地流出來,四肢冰冷,舌頭變得僵硬,嘴巴里流出口水,他的臉緊緊貼著地面,臉漲成豬肝色,他的嘴巴塞滿了土。
天地變幻,分不清是是世界在打轉,還是他的大腦受損。阿楠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進入他的腦子。
“阿湛,你不是說你是我的第一桶金。”
“你又沒丟”
“今天就罰你揹著我。”
“這次我要在上面,你的一切有我操控。”
阿楠,你的背有多痛。
徐宴湛的鼻子嘴巴里塞滿了土,全身痙攣顫抖,他的頭只能死死地貼著地面不停地搖晃。
她救他兩次,而自己將她親自殺死。他的阿楠,那麼美好,死後,遺留在這世界的墓碑都不曾有。
淚水混著泥土,他終於在失聲中發出悲鳴,“啊啊啊-----”
臉深深砸進土中,在徹底陷入昏迷前,他意識到,這世界再無她,而他那句抱歉,將永生如鯁在噎。
每當他清醒過來時,一想到這一生中,他再難與阿楠重逢,胸腔像壓了一塊水泥。他被深埋在崩塌的廢墟中,一塊巨大的水泥將他死死壓住,在醫院的一個多月,他醒來時,常常需要進行人工呼吸,來維持體能的正常活動。
【金秋送爽,歡迎大家在代表豐收的九月來到京都大學。】
千千萬萬個新生,將他擁在中間,他站在高臺下,耳邊是喜悅的鞭炮聲,他全身發冷,身體又開始止不住微微抽抽。
五星紅旗在他頭頂上高高飛揚,他眯著眼抬頭,眼淚順著眼窩流到嘴裡,苦澀無比。阿楠,這本該是你的人生。
大會結束後,徐宴湛腿像注了鉛,走得極慢。雖說是九月,但京都的天氣還是有些悶熱,他身上穿著當時他借給阿楠的白色毛衣。
漫無目的行走,他逆著人流的方向,形形色色的人臉,映入他的眼簾,他瞳孔裡翻湧著痛苦和悲楚,世間再無人似她。
沒有人擁有她那樣清似水的眼眸,是他生生拖著她走上懸崖,手用力掐緊她的脖子,將她扔下懸崖,那雙包含溫柔的眼睛永久的閉上,他是罪犯,親手殺死了阿楠。
無路可逃,他被終身囚禁,懺悔的教堂大門緊閉,他以後的人生將一遍一遍地回憶她的死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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