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到他說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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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阿楠總是跑去孫姨家，上次她去看望孫姨時，孫姨十分不好意思的請求她，可不可以每幾天就家裡來一次。

在醫院的時候有護工，現在到了家不能讓小湛扶著她洗澡吧。

孫姨在院子裡的廁所裡洗澡，阿楠百無聊賴的四處看看。

哪兒有一股糊味？

她順著味道來到廚房，菜籃子裡的饅頭也沒用抹布蓋上，上面還黑乎乎的。

阿楠拿起一個，硬的捏不動。

“.....”

她又掀開鍋，裡面熬的粥都是鍋巴，火燒的太大了。

“阿楠，你在哪兒？可以進來扶我一下嗎？”

阿楠放下饅頭：“哦，來了。”

阿楠幫孫姨穿衣服，仔仔細細的幫她擦身上的水珠。

她還是沒忍住：“孫姨，你們最近就吃那樣的饅頭啊？”

孫姨回答：“小湛不讓我下床，我就只能把做飯的要領告訴他。”。

她笑著對阿楠說：“哪有人學什麼東西一聽就會的，小湛每天起很早做的。”

“說實話啊，我覺得他做的很好吃，我吃著心裡很開心。”

阿楠知道孫姨說的你不是飯，是他那份難得的心意。

阿楠應了一聲：“欸，但是他也應該做點有營養的，要不然你的骨頭癒合的沒有那麼快。”

孫姨悄咪咪對的靠近阿楠：“錢都給我看病了，小湛又不想給他爸爸打電話 。”

阿楠若有所思，她把孫姨攙回房間。

孫姨神神秘秘的讓她把衣櫃裡的手絹拿過來，“給，孫姨。”

孫姨掀開手絹裡面有幾十塊錢，她抽出來十塊遞給阿楠：“阿楠，最近總是麻煩你，我這心裡過意不去。”

阿楠說：“我不要，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舉手之勞。”

孫姨執意要把錢給她：“收下吧，你不收下以後我都不好意思找你幫忙了。”

“別，孫姨。”阿楠慢吞吞的接過錢。

她家裡還有徐宴湛送過來的牛奶還有紅糖，那些東西她本可以送過來，但是她知道牛奶喝了對老年人身體好。

阿楠覺得這錢沉甸甸的，她必須要做點什麼。

夜裡她跑到另一個村的河邊他們村沒有魚，這個村的河裡魚蝦很多。

他們村靠著水產發展的比張家口好多了，她脫掉鞋子，靜悄悄的潛進水裡。

夜裡的河水黑咕隆咚，阿楠深吸一口氣遊進河裡。

第二天下午徐宴湛在工地幹到五點，用肩膀上的毛巾擦擦汗：“大沖，大安，我要回去了。”

李大沖知道快到點了，他得回去做飯：“行，湛哥，你做飯的時候小心點。”，他這幾天看到湛哥的手上燙的全是泡，他的手還有菜刀切的傷口。

徐宴湛的聲線本就溫柔低沉，現在聽到這話，聲音更輕：“嗯，你看著點大安，重的活就別讓他幹了。”

他脖子上掛著一條毛巾，手裡領著一把鐵楸，一隻手握著鐵楸把，白皙修長的手有幾處切口，手背上還有血泡。

農村的大門大多是敞開的，除了夜裡睡覺的時候關上。

徐宴湛進了門把鐵鏟放好，他用壓井接了一盆水：“孫姨，我回來了，你今天想吃什麼？”

孫姨的床上搬過來一個桌子，她坐在床上，桌子上全是做好的飯菜。

“小湛，洗好手到我屋子裡來一趟。”

徐宴湛擦擦臉：“好。”

還沒進屋就聞到饅頭的麥香味，還有魚湯鮮美的味道。

他以為是孫姨起來做飯了，簾子還沒拉開就訓斥：“孫姨，我說過了你不能下床的。”

他一進屋就看到孫姨坐在床上，床上還有放著乾淨的小木桌。

孫姨一臉姨母笑：“你猜是誰做的？”

徐宴湛立刻就想到那個女人的樣子，因為那幾樣東西，他篤定地說：“阿楠。”

孫姨看到徐宴湛毫不意外的表情，笑得更甚：“，小湛，她今天送過來的魚可不止十斤，她莫不是喜歡你？”

孫姨以為兩個孩子互有好感：“阿楠真是個好孩子，我--”，話說到一半，徐宴湛打斷她：“孫姨，吃飯吧。”

他坐到床沿：“她不喜歡我，以後別亂猜測了。”

兩個人靜靜地吃飯，徐宴湛盛了一碗魚湯遞給孫姨，又給自己盛了一碗，鮮美的魚湯送進嘴裡，他嘴角自嘲的笑了笑。

相反，她撇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