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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湛站在珠簾裡,頭頸微微低垂。
天更黑了,他抬手把庭院的燈開啟,錦盒安靜地在桌子上。
等待將每一分每一秒都無限拉長,徐宴湛指尖停在珠簾上,嘴角緩緩抿住。
“咚咚咚!”時針指向整點,掛在牆上的英式擺鐘,大擺鍾真空裡的擺橢離開了空氣阻力,開始做簡諧運動。
徐宴湛才意識到自己真的等了一段時間。
掀開珠簾,清脆的“叮咚叮咚”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響起。
他往大門走去,藉著微弱的燈光,外面空無一人。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離開的,可能他剛邁進家裡的門,她就轉身離開了。
難過是後知後覺的。
而他現在只覺得有些累,一天下來情緒緊繃著,此刻的他想蒙著被子好好睡上一覺。
。
明明只相隔幾米,阿楠的目光視若無睹。
麥子收割的季節都過了,他們也沒說過話。
收穫伴隨著秋種,他們倆都默契地避開彼此。
孫姨已經回來兩個多月了,這幾天給小湛去地裡送飯。
站在坡上遠遠就看到他們倆的身影,兩個人跟說好了似的,一個在坡下,一個在坡上,沒有任何交集。
阿楠站起來用手臂擦擦額頭上的汗,眼睛飛快的飄了他一眼,又趕緊彎下身子種地。
孫姨挎著籃子從坡上下來,“小湛。”
空曠的田野,孫姨的叫聲格外清晰,阿楠的呼吸一滯,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抬頭又被理智生生扼住。
孫姨看了幾眼阿楠,這孩子更瘦了。
徐宴湛知道她望向的主人是阿楠,他沉默了一會兒,“孫姨,吃飯吧。”
孫姨聽到他說話,才遲遲收回目光,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什麼也不說,只說兩個人吵架了,讓她再也不要去主動招呼阿楠。
“唉…”
徐宴湛特意這幾天讓孫姨煮的白粥稀飯,空氣中什麼味道都沒有,他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孫姨坐在樹下吃飯,看著阿楠賣命幹活心裡不是滋味,“小湛,你看阿楠瘦的呀!”
他看到了,她日漸消瘦。
許久,他的眼睛從小米粥上移開,自己消化了一些情緒,才說道:“孫姨,我說過了很多次了,不要提起她。”,徐宴湛聲音變得有些繾綣低沉:“也不要去打擾她。”
今夜是個雨夜。
自從那天后,徐宴湛經常半夜失眠,常常睡不著,變得愛聽雨聲。
孫姨特意把院中的一處磚瓦土翻新,移栽了一些竹葉。
徐宴湛坐在庭院中,耳邊是穿林打葉聲,無時無刻想靠近,更怕自己會將一切推得更遠。
已是入秋,他衣著單薄在外面坐了一夜,鐵打的人也會發燒。
徐宴湛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紅,他睡得極不安穩。
一隻調皮的野貓爬上了桌子,這幾天天潮,徐宴湛把阿楠送給他的羊肚菌從沉木盒子拿出來,本來想打算等天晴了就放回去。
它跳到桌子上嗅了嗅,又跳到別的地方,沒發現什麼吃的,又跳到桌子上用牙齒啃咬幾下,有的菌莖咬斷,還有一朵被它用鼻子拱到地上。
“咯吱咯吱”
突然有種不安感, 他醒了過來。
“孫姨--”
孫姨正在壓井處搓衣服,小湛的聲音嚇得她一哆嗦,手裡的衣服也嚇得掉到洗衣板上。
從她開始照顧他,這是他第一次發這麼大的脾氣。
孫姨在房間裡焦急地等待,她隔一段時間掀開珠簾看看小湛回來了沒,珠簾相互碰撞,聽得人心情更加浮躁,天氣變冷,她早就想換掉珠簾,換上別的,小湛不許她碰。
指標滴答滴答地走著,像是趕著人往火架上烤。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小湛再不回來,她的心臟病就犯了。
撐著一把油紙傘,孫姨走在泥濘的小路上,褲腳全是泥點子。
“阿楠,阿楠,你開開門好不好—阿楠--”,解鈴還需系玲人,小湛不知道在山上有沒有出事,一向做事有分寸的她,大半夜一直敲別人的門。
沒過一分鐘,阿楠頭上頂著草帽,“來了,來了。”
雨水拍打著她的臉,阿楠糊了一臉水,“孫姨,這麼大的雨,你咋來嘞?”
孫姨看到她把大門開啟,扔掉手裡的傘握住她的手,“阿楠,快救救小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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