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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天空濛上了一層金燦霞光,粼粼水波中浮光躍金。
她曾在書中看到過麥特萊頓島的風景,無人之境的美麗無法歌頌半分。
海風一吹,伴隨著黃昏的淡淡暖意和夜幕降臨的寒冷,顏筱裹緊了羽絨衣,坐在海邊長椅上。
星光劃過,顏筱正好將下午拍的照片p完,她託夏甜給她拍了幾張照,發了朋友圈。
“叮咚”一聲,微信裡彈出新訊息,那個小紅點出現在俞西亭的聊天框。
她先是怔了一怔,因為這是一段語音,還不短。
點開之後,那道聲音幾乎令人著迷。
“該怎麼初次約會,實在極費思量,起初先推我兩次,挫我氣焰都正常,再約便說好以裡數換你獎賞。”
低沉溫柔的音調宛若溶溶春水臨江,濛濛靜影沉璧,歌詞就像是水裡清透的玉石,一個個在水底裡沉溺又跳躍。
語音播完,她仍愣著,手指卻下意識地再一次點選螢幕。
等到第二次的語音結束,天色已換了一遍墨。
海邊的燈光恰逢此時悉數亮起,恍若白晝,照得顏筱露出的圓肩瑩潤如月光。
這首歌是顏筱在西沙灣的天台溫泉裡唱過的,當時她抽中了一次風險很小的大冒險,唱一首最喜歡的歌。
俞西亭發過來的這兩句正是這首歌的開頭。
過了好一會,顏筱突然輕輕笑了兩聲。
誠然俞西亭唱得很好聽,他的音色一向勾人。只是這是一首粵語歌,他那蹩腳的粵語令人忍俊不禁。
“笑什麼?”
突然發出的聲音讓顏筱驚慌了一秒,“啊——”
手機在空中滑了幾圈,差點摔落地,俞西亭迅速伸手。
但顏筱的反應比他更快,早就用兩手夾住了手機。
於是俞西亭握住了她夾住手機的兩手。
俞西亭贊她:“你的反應還挺快。”
顏筱瞬間扭頭。
“怎麼不回別墅裡和大家一起玩?”
顏筱隨口道:“屋裡太熱了。”
“喜歡一個人在外面?”
她沒說話。
俞西亭笑道:“剛剛在笑什麼?”
“沒什麼。”她想往下抽出手,但被握得緊緊的。
他漸漸加大力度,一隻手握住她兩隻手背,大拇指和其餘四指分別留下隱隱印子。
顏筱看著他,眼尾透著指責意味。
“放手。”
“問你什麼都不回答我。”
這話的語氣有點彆扭,顏筱的眼眸不動,卻直直地望著他,這才發現,她此刻跟他的距離已經很近了。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她的睫毛眨動幾下,他也跟著眨動幾下。
惟餘耳畔海浪聲。
“……笑你的發音不標準。”
他沒覺得尷尬,反而輕笑:“那你教我。”
顏筱呼吸一滯。
這句話裡每個字對於她來說都帶著勾子,而且是馥郁濃香卻又淬了毒的尖勾。
她後來回想起來,覺得耳邊那海浪聲就是她翻船沉沒的前兆。
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我不會教,你自己多聽。”
“那我聽你唱,你唱的好聽。”
顏筱的手心開始冒汗,手機險些滑落,她的腰背微微往後退。
她眼角餘光瞥到了俞西亭的另一隻手臂搭在長椅背上,這才是他離她越來越近的原因。
不得不承認,這個動作對於十七歲的顏筱來說極具安全感。
可十七歲的顏筱同樣也很清醒,俞西亭就是朵罌粟花,他跟她大不相同,他身邊的男男女女如此之多,他見識過的東西太多了。
他根本不是她想要並且能夠招惹的人。
“西亭,麻煩你坐過去一點。”
俞西亭沒有鬆手,只是眉骨往下,他挺直了腰,往下看她。
別人叫西亭是親近,是尊重。唯獨她,是疏遠,是冷淡。
“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唱歌給你聽?”他淡淡道。
“大冒險輸了吧。”
俞西亭眉峰一挑,“這麼聰明。”他又問:“怎麼猜到的?”
“還能怎麼猜,你不是最喜歡玩麼……”她低聲嘀咕。
“什麼?”
顏筱突然警覺起來,猛地抬頭,雙眼瞪大,“別人也知道你發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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