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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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自然是撿便宜來的。對我們而言……只為了尋找沙漠坊市背後的上古遺城的！”

“珈藍古城？”嚴清默趕緊傳音。好在她還不算是太孤陋寡聞，“不是說早就消失在沙漠中了嗎？”

“沙漠坊市的東西，出乎人意料的便宜。而且還要抽取修士的鮮血作為額外的報酬。”蕭壁玉嚴肅地斟酌字句傳音，“所以。我懷疑，沙漠坊市背後，就是曾經一度繁華驚人的珈藍古城。”

“有人傳說，珈藍古城被最後一任城主煉製成了一座超級靈寶……並且最終成為一界……”嚴清默硬著頭皮說著自己看《修仙怪異錄》《修仙界十大不解之謎》之類書籍看來的小道訊息。

奇異的是，蕭壁玉並未反駁她。反而點點頭，一臉凝重地傳音回答，“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白樺像是毫無所覺他們的小動作，仍是一臉殷勤地帶著他們前行。“二層三層會有更好的東西。”

雖然看不太清楚前路，但是腳下的地勢分明告訴他們。這是在不斷上山的路……

奇怪，沙漠裡什麼時候有山了？

方一舟盯著路邊的攤位或櫃檯裡的東西，看得幾乎要流口水。

幾萬上品靈石的靈寶——乾坤靈犀盤，看那銘文材質，絕對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求福避禍，絕對是能夠增加使用者卜筮效果幾十倍以上的好東西！

可惜，一則，他沒有那麼多靈石；二則，蕭壁玉一再警告他，買了之後必須以自身一部分精血為代價——以後的命運就必定會與這個詭異的地方有牽連。

方一舟對於蕭壁玉早已是十分信服，自是明白蕭壁玉是為他好。

而嚴清默在驚嚇之餘，早已失去了買東西的興致——這些資源，隨著她實力的增強，她自信一定都能夠靠自己實力得到的。

她只是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聽說珈藍城是上古先民居最開始繁衍的地方……天地規則，是不是也由那裡衍生？你……”

蕭壁玉的眼睛亮了起來，露出了今日自醒來以後第一個最真心的笑容，傳音亦是歡欣的語氣，“看來你還不算太笨！不錯！天地規則既然會消失，那麼想要知道原因，自然是要找到最初衍生天地規則的地方。而前世，亂世之中，沙漠坊市早就消匿很久了，自是無法查探。今生既然有機會，自然是要來查探的！”

“所以，你原本就是要來望川界的？”嚴清默咬牙切齒，“那你為何當初要想方設法讓我避開望川界，而將我們一群人一起帶到淨海界？還讓我們集體被追殺？差點死掉！！！”

蕭壁玉沉默了一會。

白樺還在殷勤地介紹著沙漠坊市的東西，對於他們一樣不買沒有任何不滿或疑惑。

方一舟還在邊流著哈喇子邊遺憾地看著那些物極美價極廉的丹藥、靈寶、符寶等等……

飄著的兜帽修士們腳下的淡紅血印此起彼伏。

明明人群洶湧，卻有一種詭異的安靜……

正在嚴清默有點膽戰心驚，感覺要尖叫不已的時候，蕭壁玉終於再次傳音了。

“所以我錯了。”

“嗯？”嚴清默怔住了。

“在離開秋水界之際，與你重逢。我便為你算了一卦。算到你會因情劫而受重傷，甚至有生命危險。”蕭壁玉苦笑著，“梅少卿在望川界，這是我知道的。我以為，是因為他。特意避開，我想也許到了別的靈界。我和你也能有一段世外桃源的平靜生活，在大亂來臨之前……”

“可是，原來該發生的。終究躲不過。誰想到，我們竟會因為燭淚的搗亂。而被淨海界童家通緝，甚至害得無辜的古大嬸受牽連死去。還有你築基時的業報，也是因為受到燭淚的牽連。他因愛而恨，傷及無辜妖獸，這後果竟要你承受！”蕭壁玉斟酌著字句。

“我真的想不通……”蕭壁玉搖搖頭，“直到最近受傷醒來，我才突然悟到。因為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希望讓你避禍，但是你命裡會遭受的劫難並不會完全消失。甚至會拐著彎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讓你受傷……”

“如果你足夠強大……”蕭壁玉俊逸的臉上浮現出一種難言的痛苦，“可是。成長，尤其是成長為強者，必定是經歷過苦難的烈火煅燒，而成就的……我怎忍心讓你遭受那樣的苦痛？”

嚴清默愣住了。

她第一次正視蕭壁玉對她的感情。

或許她錯了。

作為一個弱者，她其實有著強烈的自卑感。

她總將蕭壁玉對她的好。當成是一種對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