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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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床鋪的馬德民用一種幾乎是命令的口吻說道：“新來的，咱們現在開始開會了。”

眾人畢竟都是初來乍道，聽到老資格的犯人召喚倒也不敢怠慢，紛紛跑到馬德民那邊，見到眾人都到了馬德民就說道：“我馬德明沒什麼啥本事，在家鄉一不小捅死了幾個人，結果被弄進來，號子裡面的兄弟抬舉我，讓我當了這個班長。既然大家認識就是緣分，來來大家都自我介紹一下，說說都是犯了什麼事情進來的。”

很顯然馬德民一來就是要氣勢壓住了眾人，給大家來一個下馬威，看誰敢不聽話。

不得不說，這招下馬威的確很有效，新來的來到陌生的環境遭受到來自監舍牢頭壓力，心跳頻繁加快，說不緊張一定是假的。

很快大家依舊報出了姓名以及過去做的事情和犯的罪名之後，馬德民全部記在心中，然後說道：“以後大家要是受到什麼欺負，儘管我馬德民的名字，相信大家都會給我一個薄面。”

說道這裡，大家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之前還聽說新人進了號子被老犯人欺負，暗自僥倖自己沒有碰到這個情況。

此時就有一個老犯人說道：“聽說隔壁的監舍，新來的犯人不會做人，沒買他們的班長買菸，結果被人欺負，班長原本也想幫忙，可是非親代故的也不好貿然幫忙，結果那個人被湊得不行人樣，那個樣子叫慘啊。”

眾人一聽心中咯噔一下，果然戲肉還是來了，這是擺明威脅大家要是不買的煙的話，後果極為嚴重。

方子豪想了一下，自己初來乍到巴結一下班長那是必須的，於是說道：“可是我們又去哪裡買煙，監獄裡面可以買到煙？”

馬德民瞄了他一眼，這個小子倒是機靈，心中不免對他又了幾分好感，他主動解釋道：“今天你們剛進來，個人監獄賬戶沒錢，趕緊讓家人匯生活過來，監獄裡面就有一個小超市，東西都比外面貴一些，只要你有錢什麼東西都可以買到。”

“多謝，班長指教，只要賬上的錢一到，不知班長喜歡抽什麼牌子的煙呢？”方子豪裝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說道。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交易，這個道理無論在哪裡都行得通。看來自己要把個人賬戶上的那五千塊轉到監獄賬戶上。

馬德民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方子豪這個小子，很隨意道：“小方，以後跟著混我，我保證你在監獄中可以橫著走，我喜歡抽中南海，至於多少你自己看著辦吧。”

“多謝老大，以後我一定團結你在周邊。”方子豪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他這一幕不由得讓其他人包括老犯人不由皺了眉頭，這個小子未免太會拍馬匹了吧。

看到方子豪的樣子，頓時讓馬德民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直誇他有前途。看到方子豪表現之後，新人之中立即有幾個人表示要買菸，但在十人之中也有六個老油條不買賬，其中包括林鵬在內。

馬德民明白不給他們一點苦頭吃這些人是不會乖乖屈服的，果然在之後的指派活兒的時候，誰每天洗廁所，誰每天開啟水，誰掃地等活兒統統落到他們身上，不過方子豪現在已經是馬德民的人，倒是沒安排他幹活。

不過馬德民倒是沒動林鵬，一個因為打架進來的退伍軍人，若是發飆起來也是挺麻煩的。

很快會議就散了。

方子豪很活躍幾圈下來，已經將三零八監舍中老犯人的情況摸了一個大概，不過一個年紀大概在五六十歲左右的老犯人，目光呆滯，問他也不答話，似乎有抑鬱症的樣子，方子豪也摸不清他的底細。

“班長，那個老頭究竟是什麼來頭，看上去這裡好像有問題呢？”方子豪又跑去問馬德民，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聽到這話，馬德民目光不由得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道：“不太清楚，我進來的時候那個老傢伙就已經在了，聽說是什麼政治犯被判了無期，打他也不還手罵他也不還口，就跟一個死人沒什麼區別。”

聽到這口氣，馬德民似乎在那個老頭子那裡吃了悶虧，的確跟一個死人計較太沒趣了。

不久之後，刺耳電鈴響了起來，監舍的電動啟動門自動開啟，犯人們蜂擁而出。很顯然是開飯了，方子豪也跟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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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攀關係找靠山

來到食堂，方子豪才知道什麼叫人山人海，尤其是大家都是穿著同樣的囚服，就更加壯觀了。在監獄吃飯也並非是免費，也是需要錢的，都是犯人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