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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眾們又是各種譏笑。
有人同時用兩部手機播回放，果然，他們兩個人彈的前半段旋律一模一樣。
一片譁然，連段以軒也驚呆了。
發生了什麼？
真的是肖赫又抄襲了嗎？
在這節骨眼上，他怎麼能蠢到這種地步。
最驚愕的是肖赫自己，他發誓這次真的是他即興演奏的，這女生怎麼會分毫不差地複製出來？而且還把他的曲子補充得如此完美，連他自己都差點懷疑是不是她真的在哪兒聽過。
“不，不可能，”他惱羞成怒地說：“肯定是你從段以軒那裡聽過這支曲子，編好了下半段，然後現在拿出來想混淆視聽。”
雖然他心底清楚這不是事實，可也只好死撐下去了。
“這樣啊？”宋粲然冷笑：“行吧，就算我們編的吧，那麼大叔，以你的專業眼光，你覺得你這支不成熟的，都無法完成的作品經過我們的改編，是不是變得悅耳多了，簡直是化腐朽為神奇呢？”
“就是呀，後面那半段太好聽了，簡直是這首歌的精髓呢。”
有的人當時就哼起來，肖赫聽在耳中，臉色簡直不能看了。
“怎麼，你說不出口呀？”宋粲然得理不饒人地問：“承認你江郎才盡，寫的作品不如後輩很難嗎？或者你還是索性承認抄襲吧呵呵！”
肖赫瞪著她，脖子上的青筋都湧出來了。
“以軒，要不你上去演奏一下你的原曲，讓這位大叔欣賞一下吧？”宋粲然又不厚道地添了把柴，“大叔，不行就是不行了，何必擋著年輕人的路，妨礙他們發財呢？我勸你還是趁早退休吧。”
不，他不退休，他可是肖赫，叱吒音樂界的領軍人物，怎麼能這樣認輸？
肖赫努力想著對策，然而發現似乎無話可說。
要麼承認抄襲，要麼就得承認他江郎才盡，或者兩樣都佔全了。
宋粲然似乎把他的每條退路都堵死了。
這時，段以軒又聽話地坐到電子琴後，認真地開始演奏他的原曲。
肖赫呆呆地聽著。
和他即興演奏的歌曲不同，段以軒的曲子從頭到尾都很連貫，而且旋律很美。
看著群眾們陶醉的表情，宋粲然淡淡一笑。
沒錯，剛才那支曲子她是記下了肖赫的前半段旋律，然後按照風格找了個將來流行的歌曲安上去了，仔細聽會有瑕疵，當然沒有段以軒這首原創來得動聽。
肖赫不是喜歡明目張膽地抄襲嗎？也讓他嚐嚐自食其果的滋味好了。
想必很美妙。
曲終人散，兩人走出咖啡廳，段以軒看著宋粲然欲言又止。
“說吧，有什麼想問我的？
“那個，”段以軒謹慎地問：“我的那些曲譜真的早就註冊了嗎？”
“你是想問為什麼註冊時間會是幾個月前吧？”宋粲然戳穿他：“這個秘密我只告訴你哦，其實我找駭客做了點手腳，否則怎麼會捨近求遠地去國外註冊呢？就算肖赫承認抄襲，國外的版權對他也沒有約束力的。”
原來如此，段以軒釋然了。
當然不能告訴他實情，會嚇壞小孩子的。
其實選擇國外是想讓肖赫放鬆警惕。
她也從沒打算用版權制約肖赫，只想逼得他沉不住氣，親自過來對質而已。
果然，還是當面打臉比較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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