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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方昕艾的心一跳，有點不敢直視他的視線。
不是勉強，那是什麼？
“我說，我為你做的所有事都是心甘情願的，沒有一絲勉強，”李昀東看著她，一字一句，“而且，你的事也會永遠是我的事。”
“沒必要！”方昕艾果斷打斷他：“你這次差點死掉，再多的債也還清了，我現在也好好的，你完全沒必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拉，你還有要負責的人，不要讓她誤會。”
“你是介意這個嗎？”李昀東聲調忽而一軟。
“當然不是，我只是提醒你。”
李昀東默了默，忽然說：“蘋果。”
“嗯？”
她想起來，手中還捏著半個蘋果。
“你自己吃吧，”她一把將蘋果塞進他手中，李昀東卻順勢拽住她的手。
“昕艾，就算我忘記以前的事，那麼我這次是因為你受的傷，你不該照顧我嗎？”
“你……”方昕艾再一次大跌眼鏡，這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李昀東嗎？
“放手。”
“我放手後你是不是不會再來看我了？”
“沒錯。”
她這次都不該來的，方昕艾咬牙，有心甩開他，又怕扯動到他的傷口，不敢太用力。
李昀東看著她糾結的表情，嘴角似乎勾了勾，大掌忽而一拽，猛的將她扯到自己面前。
“那我不放！”
“呀！”
方昕艾匆忙間扶了病床一把才沒有跌進他懷中，不過臉幾乎俯在他面前了。
她撐著床邊的扶手，勉強退開少許。
今天的李昀東完全超乎她的認知，她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昕艾，那天我真的想過會不會就這樣死掉，然後我好怕，我不是怕死，而是不想就這樣死去，因為我發現我還有沒做完的事情，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盯著面前黑亮的眸子，方昕艾的心跳加速，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你別說了。”
“不，讓我說完，昕艾，知道你是當年那個走失的孩子後，我承認一開始是想彌補你，但是不知不覺中，我就似乎特別留意你了，關注你的每件事，你開心我也開心，你難過我也難過，看到有人欺侮你就特別生氣，總是忍不住想起你……”
“讓你別說了，”方昕艾越來越慌，心跳快得要蹦出來。
他這是在做什麼？
他是沈念念喜歡的人。
而且，他也和沈念念那個了。
他怎麼能和她說這些？
在她心慌意亂的時候，李昀東兩隻手都握住她，抬頭望進她眼底。
“你和沈念念在酒店外遇到我的那天，我是專程去向沈爺子解釋的，我告訴他和念念什麼事情都沒有過，而且，我喜歡的人是你！今後，你是你，而我不再是我！因為……”他一隻手忽而點向心口：“這裡多了一個人。”
短短几句話，如驚雷一般在方昕艾耳邊炸響，震得她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真的說了。
他還是說出口了。
他喜歡她。
他在意的人是她！
她微張著嘴，腦海裡出現片刻的空白。
剛才她很緊張，怕他說出這些話。
然而，他真的說出口後，她卻沒有想象中的抗拒，甚至有種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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