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溫和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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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的六月，時不時地一陣轟隆隆的悶雷，烏雲密佈的天空下著瓢潑大雨，雲層之中一團無形氣旋正在消散，我從氣旋中走出，氣流漸漸彌散，只有烏雲徘徊。

陳留圉縣小蔡莊，一個四合院，十多間青磚漢瓦房，一個十來歲的少年郎完全不受時不時地悶雷影響，在那最大的一間客堂屋前門檻邊端坐著背誦著枚乘的《柳賦》，我知道他就是我這次的目標物件。

“忘憂之館，垂條之木。枝逶遲而含紫，葉萋萋而吐綠。出入風雲，去來羽族。既上下而好音，亦黃衣而絳足。蜩螗厲響，蜘蛛吐絲。階草漠漠，白日遲遲。于嗟細柳，流亂輕絲。君王淵穆其度，御群英而翫之。小臣瞽聵，與此陳詞，于嗟樂兮。於是罇盈縹玉之酒，爵獻金漿之醪。庶羞千族，盈滿六庖。弱絲清管，與風霜而共雕。槍鍠啾唧，蕭條寂寥，雋乂英旄，列襟聯袍。小臣莫效於鴻毛。空銜鮮而嗽醪。雖復河清海竭，終無增景於邊撩。”

但看那少年搖頭晃腦地在那朗朗上口地朗誦著《柳賦》，堂屋之中卻是他的叔父和爺爺擔心著影響這小子學習只在那小聲著聊天。

卻聽那躺在竹椅又布墊著的老爺子在那說道：“子文啊，你母親去年去世，而今我又多病去職不再上朝，以後家中的事都得靠你了！”

隨即就見其旁坐著的年輕男子即為恭敬地應聲說著：“爹，你請放心好了，孩兒絕不會丟了蔡家的聲名的！”

“唉，你都做過衛尉，而今更是做了尚書，我又有什麼好操心你的。我就看你侄兒伯喈資質上等，但你兄才華平平也就只能操持家中事業，我又年老力不從心，所以伯喈這娃就要靠你以後要多費心了。”

“爹，我們蔡家歷來不分家，就是因為蔡家的人永遠一條心，一家人不說兩樣話，我自會為他以後謀出路的！不過話說回來，伯喈這小子真的是過目不忘聰慧機靈，他以後的作為定當在我之上，因此我歡喜都來不及呢，那還會有虧待與他。我的想法是再過幾年，待他夯實了基礎，我再帶他去皇城為他求得明師指點他些學問，依他的頭腦想來也一定會給我們蔡家光耀門楣。爹，孩兒我一切自有打算，你就安心修養身體，不用操心了！”

“也是，現在你這個尚書雖是撰書的官職，但好歹以前做衛尉時常伺候皇上，即使而今的尚書也是在皇帝面前有些話語權的，又有著我還有些餘威，朝中官員多多少少也都會賣我們蔡家一些顏面，以後自不會愁為伯喈找不到好的老師。”

然後，就是這父子二人更是輕聲細語地談論著一些漢順帝以及宦官把持朝政的事情……

聯想著漢順帝……又是聽他們自稱蔡家，還有“伯喈”的叔父“子文”官至尚書，伯喈的叔父現在就和其祖父在操其心，不用想來我這個輪迴的前世少年郎就是東漢的蔡邕了，屋內談話的就是其叔蔡質和其祖蔡攜了。

想來也是，在這後漢時代，都能夠住得起青磚瓦房的人家戶那肯定得是大富大貴的人家才是。

屋內的父子二人交談輕聲細語，門檻邊坐著的蔡伯喈卻是讀書用心，那知道自己的兩個長輩也曾為他操碎了心。

蔡質這次回家是為了母親的週年祭墳的，幾天之後，蔡質見父親身體無恙，而朝中有事隧作別父親，別了妻兒獨自去了京城。

後來，聽說蔡家老爺子告病回了家，又有圉縣趙縣令來看望老爺子。

因觀蔡伯喈聰明機靈，又自家女兒五娘剛好小其四歲，趙縣令乃與老爺子做主定了親，只待五娘年滿十四就讓他們成親。

次年，蔡攜病重不治身亡。蔡質朝中為官脫不了身，伯喈與父為祖守孝三年。

期間，圉縣趙縣令更是時常攜書前來蔡家親自指導伯喈的學習。

後趙縣令調職，但還是信守承諾與伯喈之父蔡稜說好兒女之事，只待來年四月初十之日五娘滿了十四歲就可用花轎去睢陽縣他趙家接了趙五娘讓他們成親。

圉縣和睢陽縣近鄰，蔡家所在的小蔡莊和睢陽縣趙縣令的趙莊相隔也不過百十里地，趙縣令雖然調離了圉縣，但兩家也是門當戶對，自是不會因此而黃了兒女之事。

說實在的，已經十八週歲的蔡邕在之前對那個趙家的未婚妻趙五娘一無所知，還不如對帳房管家的丫頭小燕來得親切。

小燕比伯喈小四歲半，長得秀氣文靜，雖不說是賽西施，但也面板細膩，長得眉清目秀頗有姿色。自小就跟著管家學習，時常還能夠幫著她父親記賬算賬也算是精明，人也特別勤快，深得府裡眾人喜歡。又長得一雙會說話的明亮大眼睛，每次看見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