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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往事不堪回首!
我這裡又要說的往事僅僅是指我九九年那次災難過程中,也就不到一秒時間所經歷的所想。
但現在真的要仔細去回憶的話,一則也不可能記得了那麼多了,二則好多東西好多思維也不同於今,所以也就說這些了。但記得我當初回憶那瞬間的想法,無論是當初的回憶,還是那時的遠大理想感慨,或是憧憬與嚮往,抑或是悲傷還是遺憾,反正那些想法我後來想了幾天,要是慢慢講可能都要講幾天。
但那僅僅是一秒不到的時間內的所感所想,我也終算明白人在極致情況時的靈活應變是怎麼回事,也知道了人的思想有多寬廣。我也透過這事明白了人的潛力無限,平時的萬倍表現也不及特殊時刻的思維敏捷之萬一。
言歸正傳,我當時的思緒飛揚於突然半空中的一頓給清醒了過來。剎那間的我明白了我終究是逃過了一劫。
但回到現實,如今還身在險中,我必須得先逃離險境。
給這麼一攪和,此時我才發現床罩也拉不開了,沒有絲毫猶豫地撕了開去。本來以為我身下的床已經腳踏實地了,但當我撕開床罩趁著閃電才發現,床懸在半空,狂風吹得床晃悠悠的,頭旁邊是以前放在樓角的鋼筋,斜插牆角斜指天,腳下是磚石瓦礫——我的家園的殘垣斷壁!
我知道,我現在要趕緊逃出這裡,否則還有再次被埋葬的可能。
外面狂風漫天,再說了此時的牆頭也不穩定了,我不敢往上爬,也不敢往下跳,畢竟下面磚礫堆的虛實未知,更何況要是跳時引發鋼筋插頭……那就不可能還有思緒的時間了。
所以我只得忍著害怕,小心翼翼地順著床腳下溜,待腳踏實了才鬆手。
樓下的門都給堵死了,幸而屋中的隔牆在瓦礫中也不高,我爬過了隔牆,翻過了母親寢室的床所在部位堆的磚石,心裡一陣發寒:幸而剛才那些畜牲們的折磨,特別是阿黃,否則我現在就應該是躺在腳下亂石中的碎屍了!
這一刻,我知道了,我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
爬過亂石,爬上牆,這風就更猛了,雨水更是渾身淌,狂風更是颳得我的人都差點給掀落牆頭。但身下趴著的大條石也在戰慄,隨時可能倒下……
趴在石牆外望,牆外面的磚石散開了,地壩裡都是磚石,牆下的磚石鋪的沒那麼高了,只有跳了,雖然還是有危險,但只要這一會牆不倒,我就真的是死裡逃生成功了。
這個時候我的腦子相當清醒,我知道我在這裡只能是跳,而不能像之前的溜下去。卻只因為在這裡從牆頭往下溜的話,要是牆頭石條砸下我就可能給砸成肉醬。再說了,跳的話,即使牆倒,但在腿的蹬力作用下是朝後的,也不存在更大的危險。
沒有更多的選擇,我沒有猶豫,趁著閃電,向著下面稍微平點的地方跳去…
在雷聲,風聲與雨聲的掩護下,即或是身後牆有石條被蹬倒,卻也聲響輕微……
地壩是水泥地,著地瞬間,那一瞬的疼痛自在預料之中的,還有赤腳的我給瓦礫釘得生疼……
或許是環境逼人的因素,但很快的麻木也就忘卻了所有。
狂風怒吼,即使站著都很吃力,我只得弓著腰,連滾帶爬地逃離了我的家園這片危險地帶。
但風實在太大,好幾次都把我吹離了方向,在路過路邊的電線杆時,狂風旋著我往高空推,有種要被吹上天的感覺……我想去抱住電線杆,卻被風順勢刮下了路下面的辣椒地裡,順勢我就著坡喘了口氣。
電閃雷鳴,烏雲密佈,傾盆的大雨,風在瘋狂怒吼,魔爪的閃光中,我能看見那些大樹猶如魔鬼在狂舞,甩著髮梢,當做鞭子狠狠地抽打著大地……
這野外不是安全之地,我不得不繼續衝刺,否則要不被吹上天,要不就會被泥沙掩埋……
但風啊,實在是狂,我寸步難行,不說是爬著走的,但也相差不遠了。但即或是這樣,我都還是被刮下了水田。
我吃力的爬上田坎,佝僂著身子,頂著風朝著三叔家奔命而去……
待三叔三嬸開啟門的剎那,淚水雨水一起淌,我第一句說的就是:“我家沒了!”
三叔驚訝的難以置信:“你開什麼玩笑?”
“三爸,我家真沒了。就剛才,可能房屋挨雷了,全跨了,都是磚石瓦礫了……”
三嬸拿了毛巾洗臉帕來讓我擦了身子,又把三叔的衣服拿來我換上,讓我洗了臉,衝了腳,先去睡會……
我也好累,好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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