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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旁邊椅子上坐下,隨手翻弄他桌上的書籍。忽然看見一部《大乘起

信論》裡,夾著半截紙條,露在外面。抽出來看時,上面寫著字道:“如今悟得西

來意,香斷紅消是自然。”便交給吳碧波道:“你瞧瞧,他這種消極的態度,未嘗

不是佛書有以致之?”吳碧波道:“學佛原不是壞事。像他這種學佛,猶如打嗎啡

針治病,那是越治越壞的了。”回頭看楊杏園時,只見他閉著雙眼,睡在夢裡微笑。

手握住了被角,握著緊緊地。臉上慢慢緊張,忽然雙眼一睜,接著又復閉上。停了

一會,睜眼見何吳二人在此,便道:“怎麼樣,她沒有來嗎?”何劍塵道:“火車

誤了點了。”楊杏園微笑道:“你不要信口開河了。先前我對碧波說的話,是神經

錯亂,胡說的。其實她又沒有給信或打電報給我,我怎能知道今晚上來哩?”他已

自認了,何劍塵也就不再遮掩,說道:“那也總快來了。”楊杏園道:“其實……

唉……不來也好……可也少傷心些。”於是昂頭睡著,半晌無言。只覺頭上的汗,

一陣陣向下落,用手去撫摸時,又沒有什麼。睜開眼,一隻手握了何劍塵,一隻手

握了吳碧波,慢慢的道:“我簡直不敢閉眼了。閉了眼我又做事,又會遇到朋友,

又在旅行,又……忙死我了,怎麼辦呢?”何吳聽了他這話,心裡都萬分難受,當

夜並未回家,就在這裡胡亂睡下。

楊杏園也昏昏的睡去,睡得正濃的時候,夢到李冬青穿了一件淺綠嗶嘰的旗袍,

剪著新式雙鉤短髮,站在床面前道:“大哥,我來了。”楊杏園想著,她不會這樣

時髦的,這夢夢得有趣了。我不要動,一動,就會把夢驚醒來的。李冬青握了他的

手道:“大哥,你不認識我了嗎?怎樣不作聲。”楊杏園覺得自己的手,果然被人

握著,而且說話的聲音,又很清楚。因問道:“我現在是睡著的,還是醒的?”說

著話時,隨望著南向的玻璃窗啟了半邊窗紗,望見院子裡的那一棵槐樹帶著一些七

零八落的樹葉子,露出一帶陰黯黯的晚秋天色。這不是夢,這是自己家裡了。於是

對李冬青臉上仔細看了一看,微笑道:“呀!果然不是夢!不料我們還有見面的日

子。人生的聚散,是說不定啊。你的來意,全是為著我吧?事已至此,教我怎辦呢?”

李冬青不象從前那樣避嫌疑了,就握了楊杏園的手,側著身子坐在床沿上說道:

“你病雖重,精神還好,慢慢的總會好的。”楊杏園點頭微笑。將她動身和到京的

日期,略問了兩句。李冬青說是一個人來的,剛下車先到何家,因為聽見大哥身體

不好,馬上就趕來了。楊杏園道:“多謝你,我何以為報呢?”李冬青聽了他的話,

默然不語。見這屋子裡,壁上掛著佛像,地下放了蒲團,越是有一種感觸。李冬青

陪他坐了大半天,不覺到了黃昏時候。楊杏園道:“外面什麼響,下雨了嗎?”李

冬青低了頭向窗外一看,天上略現兩片淡紅色的雲,三三兩兩的烏鴉,掠空歸去。

那些半凋零的樹葉子,被幾陣風,吹得亂轉。因道:“沒下雨,是風聲。”楊杏園

道:“我有幾句詩,請你給我寫一寫。”李冬青道:“不要去枉費心機罷。”楊杏

園道:“不要緊的,我不過消磨消磨時間罷了。”李冬青聽說,果然搬了一個茶几

到床面前來,在桌上拿了紙筆,坐在床邊提了筆,等候他說。楊杏園念道:

可憐繭束與蠶眠,墜落紅塵念七年,

一笑忽逢歸去路,白雲無際水無邊。他念一個字,李冬青寫一個字。

因為他是一順念下去的,就不曾攔住他。寫完了,李冬青將筆一放道:“這種詩,

我不能寫。等你病好了,要我寫多少都可以。”楊杏園將頭抬了一抬,說道:“你

不寫,我自己來寫。”李冬青將左手按住他的肩膀,說道:“我寫罷。……”只說

了這三個字,以下便哽咽住了。楊杏園又念道:

王侯螻蟻各空回,到此乾坤萬事灰,

今日飽嘗人意味,他生雖有莫重來。

李冬青抄到這裡,一陣傷心,已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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