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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你怎樣把臉揹著

我,你惱我嗎?我真不曉得你還是好好的。”但是她死也不迴轉臉來,哪裡牽得動?

那些男女來賓,大家都好笑,說是新郎大沒有用了。頭一天,大庭廣眾之間,就是

如此,將來還了得嗎?楊杏園聽了這些話,又羞又急,掙出一身大汗。這時有人喊

道:“楊先生!楊先生!”好像是叫他鬆手。楊杏園睜眼一看時,手扶著沙發椅子

的靠背,人還躺在沙發椅子上呢。聽差站在一邊,說道:“楊先生醒醒兒罷,快開

飯了。”說時,擰著了電燈,斟了一杯熱茶,遞給楊杏園。楊杏園接了茶杯,對那

茶上升起來的熱氣出神,半晌也沒有說什麼。聽差道:“楊先生,您不舒服嗎?”

楊杏園道:“沒有什麼病,不該睡午覺,把人睡呆了。”楊杏園這樣說著,倒是真

像有病似的。夜裡勉強將報館裡的稿子弄完,就拿出一匣信紙來,筆蘸得墨飽,不

假思索,就寫了三張八行。剛要寫第四張時,自己把信從頭到尾看了一看,雖然有

兩三百字,全是空話,一句也不切實。一嫌不好,馬上把它掛成一個紙團,扔在字

紙簍裡。於是重新寫起,把句法往簡潔一路做去。寫了一張八行,還覺不好,又把

它搓成第二個紙團,扔到字紙簍裡去了。這時心裡一大篇的話,真好像一部《二十

四史》,不知從何說起。於是索性把筆丟了,走到臥房裡去,仰在床上躺著,望著

帳子頂,靜靜的呆想。他想了半天,居然得了一個意思。一翻身爬起來,走到桌子

邊坐下,提筆便寫了四句詩。那詩是:

審卷西風漾鬢絲,黃花相對兩三枝,

花寒若有憐人意,可在亭亭不語時?

寫畢,又在詩後草草的寫了幾行字道:“看菊歸來,對案頭盆供,尤為愛惜。

偶有所感,因賦七絕一首。尚乞不吝賜和,以開茅塞也。邵呈冬青學姊正之,杏園

再拜。”將信寫好,馬上就叫聽差送到李家去。當對心裡就係了一個疙瘩,不知道

李冬青對此,是怎樣的答覆?初時預料今夜有回信,一直等到十二點,並沒有信來,

只好去睡覺,待諸明日。心想,她早上是要出去教書,回來在下午,若有回信,恐

怕要到明晚了。

誰知次日一早起,剛一下床,就看見書桌上擺著一封信,那字正是李冬青的筆

跡,也來不及扣衣服,赤著腳,站在地下,便拆開信來,那通道:

杏園吾兄愛鑑;青今突以兄相稱、兄必訝然。而青之於此,固已籌思半年,爛

熟在胸。但隱無可隱,至今始發耳。兄於青,相知未及一年。而青於兄,則在讀梅

花詩十首之時,已心儀其人;蓋詞華藻麗,瀟灑不群,自有令人欽慕者在也。及既

見吾兄,則一往情深,人如其詩,竊幸所慕之非虛。而兄以青命途多舛,家室飄零,

尤垂青眼,青非木石,安得木然無動於中?故詩文往返之間,花月評章之會,雖相

逢日密,而不敢以男女之別為嫌。情感之好,夫豈局中人自知,唔儕友朋,固早已

紛騰於口矣。事已至此,青果擇終身之良伴,舍兄而外,寧復有誰?即以今日而論,

並蒂之蓮,同命之鳥,兄所舉以示青者。則白首之約,固已不啻若自其口出。由是

言之,是吾兩人之必須結合,各已莫逆於心,奚待黃花之詩,微辭遙託耶?

楊杏園看到這裡,不由得心花怒放。拿著幾張信紙,開了房門,就往外走,打

算告訴人。但是走到外面屋裡一想,又有誰可告訴呢?他醒悟過來,自己也好笑。

復又走回臥室,將那封信,從頭至尾又看一遍。這才知道了,原來信還只看一半,

還有兩張信紙,寫得密密的呢!上面說:

雖然,青之薄命,自呱呱墮地以來,已為一定不易之局,故人世姻緣,與

青絕對無分。青言及此,雖為萬言之書,不足以盡其悲苦之萬一。柔腸萬

轉,只向兄道得一聲一有負知己”而已。

楊杏園看到這裡,臉也變了,手也顫了,那一顆心,更是像時鐘的下襬,在胸

口亂跳。但是越是這樣,越要往下看,那信接上說:

青知一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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