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8部分,春明外史,賴賴,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十點鐘了,不敢耽擱,就上天南樓來。到

了天南樓,黃夢軒卻還沒來。他二人便泡了一壺龍井,吃著瓜子先等。約摸有三十

分鐘工夫,夥計喊道:“有人找吳先生楊先生。”吳碧波答應道:“在這裡。”一

聲未了,黃夢軒便走進來了。楊杏園一看,只見他戴了淺灰呢圓蓋式便帽,上面有

一條白地藍格綢條,身穿青呢西式大衣,領上又圍一條白地蔥綠花紋縐紗圍巾。一

別六七年,他臉上有紅有白,還是小孩兒一樣。兩腮下面,還有幾點淺淺的胭脂痕

跡。他一見楊杏園,早就搶了過來握手。坐下來,彼此少不得敘敘幾年的闊別。楊

杏園笑道:“我不料報上登著一寸見方薛春絮三個字,原來就是你,這真是出人意

料之外。你為演戲,雖然受了家庭和許多朋友的反對,卻也值得呢。”黃夢軒笑道:

“都是老同學,我不妨說句老實話。這個演旦的事,實在幹不得。在長江還好一點,

到了北京玩像姑的這種地方來了,我覺對於人格二字,簡直沒有討論的價值。”楊

杏園道:“這或者是你主觀的錯誤。我以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至如此。”黃

夢軒道:“老實告訴你,我是看穿了。這裡面樣樣都有,人家專罵他是拆白黨,那

真是稱讚他呢。”吳碧波笑道:“你這話憤激得很,必有為而發。照你這樣說,難

道這個裡面,也有和像姑同等的人物嗎?”黃夢軒正端著一杯茶要喝,聽了這話,

將茶杯放下,嘆了一口氣道:“別的不說,就是我這一班裡面的吳鈿人,大概你們

是知道的。這位先生,雖然不演戲,他依舊還是女裝,三更半夜,坐著一輛車子,

到處亂跑。”吳碧波道:“這真是新鮮事。”黃夢軒道:“這算什麼,還有呢。”

楊杏園皺一皺眉毛道:“罷了!許多年不會面的朋友,會了面把正經話丟了,儘管

談這些話作什麼?我們說別的罷。”說著偏偏頭想了一想,笑道:“沒有會面,好

像有許多話要說,見了面,不知道從哪裡說起,索性一句話都沒有了。”吳碧波道:

“我倒找著一個問題了。夢軒,你訂了婚沒有?”黃夢軒道:“這個話就是個極困

難的問題了。我們吃這行飯,大家閨秀,固然是不肯給你的,就是規規矩矩小戶人

家的閨女,她也不願意。所以來做媒的,除了忘八兔子賊的同行,就是不三不四的

流氓。我要是好好的成頭家,怎樣能答應?再要說到自己找一個吧,我們的社交,

是不許公開的,無論和男和女交朋友,都有嫌疑,哪裡找去?”吳碧波嘻嘻地笑道:

“人家總說新劇家是拆白黨,好像拆白黨就是新劇家的代名詞,這樣看來,卻是冤

枉。”黃夢軒道:“冤枉也不冤枉,新劇家軋姘頭的事,是有的。不過這都是鬼鬼

祟祟來的,哪有好的婦人肯幹這樣事?在這裡面去找老婆,那不是找產婦鬼收生嗎?

我是看得多,想得破,決意不來的。要馬虎一點,一百二十個老婆也有了。”楊杏

園道:“姨太太大小姐玩戲子的事情,在上海租界上,雖然不算一回事,可是北京

的人,遇著這樣的事,都是恨得咬牙切齒的。我勸你仔細一點,不要上人的釣鉤,

鬧穿了,可不是玩的。”黃夢軒道:“這樁事,我是把持得住的。”說著,在大衣

裡面口袋裡拿出一封信來,拿著給楊杏園看道:“你瞧,我還沒有來一個禮拜,就

有人把買賣送上門來。當真這拆白的罪,都在新劇家嗎?”楊杏園接過來一看,那

信封上寫著“面交薛春絮先生收內詳”,共是十個字。筆力十分細弱,一望而知是

位讀書不多的女子手筆。在信封裡一抽,裡面有一張小八行,上面寫道;

春絮先生惠鑑:在漢口的時候,我長看你的戲,就很愛你。現在你又到北京來

了,真是有緣,我現在特以請小德兒送這信給你,請你會一面,你是個有情有義的

人,一定不推遲的,回信請交來人可也。

姚淑貞敬上

楊杏園看了笑道:“倒有意思。雖然有幾個別字,愛好之情,溢於紙上。這小

德兒又是誰?”黃夢軒道:“我也不知道是誰。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遊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如戲

孤悟

不朽天途

天馬行空

錦桐

閒聽落花

被鴿子o偷聞資訊素後

慕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