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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運動服。”
“哦,是嗎?真的麼?”辛蘭眼睛亮起來。女人的明知故問多半是對男人好感的流露。
“當然,很合適你的。”他雙手又插進了兜,擺弄著裡面的打火機。辛蘭笑了一下道:“剛才聊什麼呢?看你那麼不自然,你和她怎麼樣了?”
“嗯?沒什麼,東拉西扯的,她就是不進去,很煩。”陳麥紅著臉說,說完了才發覺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這個狡猾的辛蘭,漫不經心地給他下了套。
“是嗎?”她又來了。
“我們只是一般朋友。”他壓低聲音說著,像在告訴辛蘭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辛蘭不再追問,甩了下頭髮說:“走吧,你老在這站著,看門大爺一會又要找你麻煩了。”陳麥回頭看了一眼,老頭果然在用兩百瓦燈泡瞪著他,彷彿他拐走了自己的黃花閨女。
他們輕鬆地走向校門,不管談到什麼,都能會心一笑。一號樓半夜鬧鬼,八號樓半夜捉姦,美學老師不留神穿了開襠褲,教務處主任上廁所時被扔進一枚二踢腳,陳章良在寫《刑法哲學》,美術館有羅丹雕塑展,《廢都》裡的方塊到底是真是假……陳麥把聽來的種種奇聞軼事一件件說著,還沒有走出校園,辛蘭就笑得走不動了。他瀟灑地微笑著,對這個開場很滿意。但這些只是咯吱人的東西,多了反遭人厭,想要俘獲辛蘭的心,不能光靠這個。於是他調整話題,開始聊海子和泰戈爾,聊村上春樹和渡邊淳一,聊霍達的《穆斯林的葬禮》和曹桂明的《北京人在紐約》,甚至聊到卡夫卡的《城堡》和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最後又拐到洛克賽特和羅大佑。辛蘭顯然被提起了興致,尤其是羅大佑,她很喜歡他的那首《墳》,是改編自徐志摩的一首英文詩,可陳麥竟還沒聽過,便說一定去聽。辛蘭忙說我借給你,正好手邊有本他的英文詩集。
他們走進了油大,天色還好,雲彩微薄,陽光充滿善意。油大和它的名字一樣,洋溢著油乎乎的富足味道和傻呵呵的學呆氣息。建築和雕塑真材實料地花了大錢,卻沒砸出一個大學該有的韻味。這邊一個鐵地球,那邊一個鋼火炬,樓房上的玻璃穹頂既像科技館,又像鄉鎮企業總部,反正不像大學。雖然是週末,它仍如往常一樣冷清。雖然只隔一條馬路,從法大來到這裡,卻彷彿兩個世界。
安靜會讓人胡思亂想,胡思亂想就會使人親近。不知不覺二人便捱得近了些,手和胳膊碰了幾下。他很想去抓她的手,他沒有充足的理由,卻有充足過頭的勇氣。
“嗨!陳麥,你們也來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後面響起。陳麥正欲伸手,好事被這人叫停,竟憋出一層汗來。回頭一看,晃晃悠悠走來2班的高驢,一個酒色兼具的東北混子,打架一流,麻將二流,泡妞三流,長相不入流。旁邊跟著叼著煙的老二和梳著偽中分的老四。老四本來說要進城的,竟莫名其妙和他倆湊在一起,活像菜市場裡燒鵝、板鴨和燒雞掛在一起。三人穿著隨意,姿勢歪斜,看臉色好像中午還喝了點小酒。
“高驢啊,你們去幹啥啊?老四你們不是進城去了麼?”陳麥笑著問道。
“不去了,山高路遠沒人陪,懶得動彈。”老四對老六瞞著他去看這場錄影耿耿於懷。
“還能幹啥?看錄影啊,哎,那誰呢?老六呢?他和我們一起佔的座啊。”高驢的頭髮像豬鬃那般鋼直,堅硬的三角眼嵌在冬瓜臉上,把他肥厚的鼻子幾乎擠出油來。但這張臉並不討人厭,這奇怪的擺設反倒有令人親切的效果。
“他突然精神病發作,要去圖書館看書,我就把辛蘭叫來了。”那三人的眼神說明,他們顯然不信這套鬼話,老六是誰?會去圖書館看書?看妞還差不多。
三人頗有深意地壞笑著,老二抖著腮幫子說:“不對啊,圖書館沒什麼黃書啊,他去那兒幹啥啊?這雞巴有啥勁啊?”老四接茬說:“你不知道了吧?他把刑事解剖學當黃書看呢,尤其是女屍圖片比較多的那幾本。”
“你們文明點吧,沒見辛蘭在這呢?別把她嚇著了,一會還得看錄影呢。”高驢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活像講企業法的老教授,常常抽著雁牌雪茄講革命道理。他的表演立刻招致兩個惡友的攻擊。⒌㈨⒉老二說:“辛蘭你別搭理他,五號樓數老六最流氓。今天的錄影他佔了三個座,他本來想請六班的小穎來看,順便掛上老四這個當燈泡的,可他被小穎放鴿子了,這雞巴很操蛋……他就又把我從床上拉來墊背,我還得領他的情,這片子我都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臺詞都背下來了……”
這三個活寶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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