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組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1部分,福克納傳,無組織,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阿拉巴瑪的名字,巴瑪姑姑是老上校的子女中最小的一個,最得老上校鍾愛。福克納也喜歡她。巴瑪姑姑比任何人、甚至比霍蘭德姑姑,為他筆下的珍妮·薩托里斯·迪普雷這個人物提供了更多的素材。阿拉巴瑪這個名字很少見,但是埃斯特爾同意採用。女兒生下後兩天,福克納便發電報告訴姑姑:“阿拉巴瑪·福克納於星期日降生,母女平安。”幾天後,福克納將母女接回家。雖然孩子長得很小,醫生卻說沒有必要放早產兒保育箱;再說,醫院裡根本沒有保育箱。僱了一個護士專門照顧埃斯特爾,另一個專門看護阿拉巴瑪,醫生又天天上門,以防母女出問題。7 天后,阿拉巴瑪開始虛弱起來。福克納驚慌失措,駕車去孟菲斯買了一隻保育箱回家,豈知已經太晚。1 月20 日星期二,阿拉巴瑪·福克納去世。福克納一家和奧爾德姆一家驅車去墓地時,福克納一路把棺材抱在懷裡,隨後又擱在膝頭上。他親自埋葬女兒,回到山楸別業,先叫護士給埃斯特爾服用鎮靜劑,然後走進房裡去告訴她一切。埃斯特爾後來回憶說,她第一次看見他哭。
福克納拒不喝酒,只想工作,但是悲痛太深,觸動太大。他本來就不喜歡、不信任埃斯特爾的醫生,如今更加認定是醫生失職。後來他買了一隻保育箱送給那個醫生的競爭對手的醫院,以免再有嬰兒冤枉死去。但是他要報復,不是以行動報復,而是編造虛構的故事。不久,謠言四起,說這個醫生沒有本事,見不得人。有人說,福克納闖進醫生的診所,開槍打中他的肩膀;又有人說,福克納站在山楸別業大門口開槍,沒打中醫生。福克納在牛律一帶散播這類流言蜚語不算,後來還在紐約的朋友和熟人中散播。
福克納殤女的悲痛不久攙雜進另一種名聲。《聖殿》於2 月9 日發行後,立即引起注意;從來沒有過那麼多的評論,那麼長,那麼聳人聽聞。評論家們擺出一副惱怒、憎惡、驚愕的姿態,對寫作技巧一筆帶過,大評特評福克納對暴力和性變態的迷戀。不出幾周,買《聖殿》的人比《喧譁與騷動》和《我彌留之際》加在一起的人數還要多。4 月底,銷售量超過福克納以前所有小說的總和。突然,有人要求買他以前出版的長篇小說,甚至有人要買《大理石牧神》;人們希望在福克納以前寫的小說中找到這本新作所予以的滿足。
這本書不僅得罪了牛津人,牛津人還覺得受了侮辱,福克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友好關係一下子變成了謾罵。鄰居們不提自己有沒有看到《聖殿》,一個勁地罵它十惡不赦。1 月,福克納的沉默寡言的父親在阿拉巴瑪的墳頭動情地祈禱;2 月,父親“設法禁止此書”,要求“從市場上撤回來”。福克納的母親莫德小姐不提自己著過沒有,便設法袒護兒子,對丈夫說:“由他去吧……他總是非這樣寫不可才這樣寫的。”這句話,在牛津鎮上很少有人能夠理解。牛津人受到了侮辱,對福克納翻臉不認,甚至視如仇敵。據他的一個弟弟說,牛津人直到他發了大財以後才承認他的成就。即使到那時候,還不免流露出耿耿於懷、餘怒未消之意,因為福克納羞辱了他生活於其間的人們。
福克納需要錢,但是無法集中心思從事一項長期的寫作規劃,於是一門心思寫短篇。偶爾錄用他投寄作品的雜誌名單增加了《哈潑斯月刊》和《婦女家庭良伴》。
《晚郵報》《斯克里布納》和《美國信使》月刊繼續對他表示興趣。可是福克納仍然拖欠著修復山楸別業所花的材料費,幾個月來醫藥開支浩大。《聖殿》的第一批版稅要到9 月才會收到。同時,哈爾·史密斯和福克納都想利用《聖殿》的轟動大撈資本。5 月,他簽訂出版短篇小說集《紀念愛米麗的一朵玫瑰花》的合同,9 月正式出版時改稱《這13 篇》。這步棋倒是走對了;這部短篇小說集——其中4 篇以第一次世界大戰為背景,6 篇以約克納帕塔法縣、3 篇以國外各地為背景——銷路僅次於《聖殿》,比任何一部長篇小說都好。雖然他的手頭始終拮据,但是前景有所好轉。4 月,查託溫德斯公司把《喧譁與騷動》納入出版計劃,同年晚些時候,把《聖殿》也納入出版計劃。《軍餉》早就登上這家公司的書目。理查德·休斯仍在寫文章支援福克納,如今又有莫里斯·寬德羅要把他的著作譯成法語,由加斯東·加利馬爾(3) 在法國出版。
可是,福克納仍舊感到不安——錢不夠用,人們的仇視和心中難消的苦痛。把《這13 篇》題獻給埃斯特爾和阿拉巴瑪以後,他尋找更大的解脫。不久便著手寫一部叫作《黑屋》的稿子,內容和題目都一改再改,一寫再寫。
他要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