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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塢後第一次這麼激動,接受霍克斯的條件,立即動手改寫,進度很快。霍克斯把他的本子交給米高梅負責製片的副總裁歐文·塔爾伯看,塔爾伯說:“就照它拍。”當然還要有些改動,特別是霍克斯決定增加一個角色讓瓊·克勞腹(4) 演,以免電影中不見一個女人。同霍克斯合作搞《轉向》,挽救並延長了福克納的第一次加州之行。雖然在好萊塢總覺得不自在,也沒有全心全意地幹,但是他尊重霍克斯,也知道霍克斯尊重他,不僅尊重他出版的書,也尊重他編寫電影劇本的技巧,特別是補救具體場景的本事。
霍克斯對福克納的尊重在1932 年8 月7 日經受了第一次考驗。默裡·福克納去世,福克納必須回牛津,要求給假幾星期,而且留職不停薪。這個要求未免過分,可是霍克斯不但自己同意,還說服山姆·馬克斯予以批准,只是有兩個條件,第一,必須把《轉向》的工作帶回家去做;第二,需要時立即趕回加州。
默裡·福克納在62 歲生日前10 天心臟病發作而死。最後幾年中,他每況愈下。同太太莫德小姐早就沒有感情可言,只是出於無親和責任才住在一起。在密西西比大學的工作給過他幾年充實感。中學、大學時代都是優秀運動員的小兒子迪安給過他不少快樂驕傲的時光。迪安馳騁密西西比大學球場的日子行將結束時,一場政治性的換班撤掉默裡的職務。從此,他的生活圈子和責任感越縮越小,他越來越孤苦無告,最後“厭倦了生活而乾脆放棄”,如長子威廉所說。
福克納能夠體會父親的悲憤,知道父親之死是一個逐漸的過程。家中誰也不像父親那樣視生為死之前奏。福克納立即毅然接替父親擔任一家之主。
管理母親的財務,保管家族的《聖經》。“父親留給母親的錢只夠過一年左右”,他寫信告訴沃森。“以後就是我的責任了”。他在《聖經》上補登了父親不願記錄的人的名字和事件的日期,包括他和埃斯特爾結婚的日子和阿拉巴瑪的生日死期。
喪事過後,他繼續為霍華德·霍克斯寫作、為哈爾·史密斯看校樣。不久,他就可以知道派拉蒙公司會不會買《聖殿》的攝製權。
如果買下,他可以到手6000 元;加上寫《轉向》所得,夠他回去寫小說了。
10 月中,福克納回到加州,潤飾電影劇本(《轉向》被霍克斯改名為《今日吾生》),等候派拉蒙的決定。但是,他厭倦加州單調的太陽,想念密西西比的變幻莫測的天空。所以一收到《聖殿》的合同立即簽字,啟程回山楸別業。他在給哈爾·史密斯的信中寫道:“謝天謝地,我又回家了。我在好萊塢賺到足夠的錢,可以大大裝修房子了。”寫作一度進行得和裝修房屋一樣順利。福克納說服史密斯給他出一本詩集,現在開始整理一二十年前寫的詩,挑選一些、剔除一些、改詩句、想題目(後來都無題);最後選定44首。“我選擇了最好的,湊成一集,有一部小說那樣厚薄”。出詩集《綠枝》表示既忠於初訪新奧爾良時的雄心,又忠於當作家的最早最深的理想——一位按浪漫主義傳統而寫作的天才,不為名、不為利,只為滿足自己和繆司。
“我常認為自己是寫不好詩才寫小說的,也許……我總把自己想成詩人。”但是,他的詩歌把他帶回到那種自我概念時,不可能不提醒他,自己已淪為一個口號雖響,但只要能賺錢,便不在乎哪裡出版的職業作家。
選畢詩而重寫小說時,放鬆感消失,心思集中不起來。寫寫編年史之類的東西,《傑弗遜和約克那帕塔法郡的金書》,又寫寫薩托里斯和斯諾普斯家的故事。但是,總結這個國度也好、開拓這個國度也好,都不能把他的心思集中起來。他答應給本·沃森寄些短篇,為哈爾·史密斯寫一部長篇。東寫寫、西寫寫,沒有一個計劃能聚精會神地幹下去。人雖在書房,辦事雖按老規矩,仍不見效。一年前他說過寫作是受靈的感動,每天都有靈在感動他。
現在他懷疑自己是否已忘記了怎樣寫作。好像為了提醒自己以前做過的事和能夠做的事,他開始翻閱一大堆退稿,決定寄出幾篇,修改或重寫幾篇;偶爾,舊作會啟發新構思。“離開電影界後,我已寫了3 個短篇”,回來八九個月以後寫信給哈爾·史密斯時說,“所以說,我並沒有忘記怎樣寫作。”但是,他的新作不多,寫來好辛苦,寫完一篇,便擔心又是一個“悶炮”。
預支過稿費、簽下合同待寫的一部沒有名字的長篇小說毫無進展。
幾年來寫作時,不論長篇或短篇,總有一個個聲音在對他唱歌,把空蕩蕩的工作室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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