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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香嫁給了癆病鬼丈夫,可她卻忘不下馮山,就是在這忘不掉的情感中,他們有了槐。槐小的時候,菊香一直讓槐叫馮山舅。後來馮山娶了文竹,槐便再也不叫舅了,每次見到他就像見到了仇人似的。馮山曾和菊香說過槐,菊香望著馮山一臉無奈地說:槐是個冤家呀。馮山也曾和菊香商量過,告訴槐事情的真相。菊香的眼淚就下來了,最後菊香咬著嘴唇說:這個冤家現在咱們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他一直說要殺了你,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和他說吧。
菊香後來就把真相說了出來—槐是馮山的兒子,可看到槐從南山上下來投奔日本人後,她還是用三尺白布把自己吊在房樑上氣絕身亡了。
他望著槐,眼神複雜而又古怪。
槐站在馮山面前不依不饒地說:姓馮的,你以前算是一條好漢,你賭贏過楊六,今天我就是要和你賭一次。
半晌,又是半晌,馮山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賭什麼?
槐就說:我賭那兩隻橡膠桶和你的命,要是你輸了,把那兩隻桶給我送下山去,然後你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
正文 中部 細菌(16)
馮山臉上的肉動了動,他的呼吸又有些急促,他就那麼古怪複雜地望著槐。
槐又把鼻孔衝著天空說:姓馮的敢還是不敢?
馮山沒有說話,眯著眼睛望著槐。
槐又說:姓馮的,你可以把我弄死在這裡,我上山前什麼都想好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馮山望著槐,一下子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自己,他抱著為父母復仇的心態走上了賭場,和楊六的惡賭,先是輸了左臂,最後又贏了楊六的命。他望著眼前的槐,就想起青春年少的自己,眼前的槐儼然就是二十年前的自己。半晌,又是半晌,馮山冷冷地問:要是我贏了呢?
槐說:那就隨你處置,我既然上山了,就沒想過活著下山。
馮山籲口長氣說:我只有一個條件。
槐冷著嘴角望著馮山。
馮山說:我贏了,你就離開日本人,去哪都行。
槐嘴角掛著冷笑道:依你。
馮山也笑了笑,他從腰間拔出那把盒子槍,扔給了孔大狗。孔大狗接過槍就叫了聲:大哥—馮山揮了一下手,眾人就都噤了聲。他們知道馮山的脾氣,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
馮山做完這一切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向木頭小屋走去。他推開小屋的門,文竹正在透過視窗向外望著,此時,她仍然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地立在那裡。
馮山叫一聲:文竹。
文竹沒有回頭淚已經流了下來,她哽著聲音說:你真要跟他賭?
馮山沒有說話。
文竹抽泣著說:你贏了楊六,你發過誓再也不賭了,好好跟我過日子。
馮山沉默了一會兒道:這次是為了槐,也是為日本人,我就再賭一回。
文竹轉過身,她滿臉淚痕地說:你可是他的爹。
馮山的身體抖了一下,他的臉白了一下道:他要不是槐我還不和他賭。
正文 中部 細菌(17)
說完這句話,馮山就走出小屋,他知道他一直走在文竹的目光中,就像當年他每次和楊六去賭,文竹都站在門口目送著他一點點遠去,也迎接著他一點點走近。風吹著他的空袖管一搖一蕩,他向二龍山上的鷹嘴巖走去。槐跟著,孔大狗等一幫兄弟也尾隨在後面。
鷹嘴巖就是二龍山頂上突出的一塊像鷹嘴樣的石頭,從山頂的石頭上突出去,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馮山走到鷹嘴巖旁停下了腳步,指著那塊石頭說:今天咱們就賭這個,看誰先掉下去。
馮山說完率先走到鷹嘴巖的岩石上,他讓人找來了兩條繩子,一頭系在山頂的石頭上,另一頭系在了自己的腰上。馮山做完這一切,把另一條繩子遞給了槐,槐沒接繩子,馮山說:你不是死賭,理應繫上繩子,這樣才公平。
槐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把繩子一頭系在腰上,繩子的另一端同樣系在了山頂那塊石頭上,遠遠望去,他們兩人就像一棵樹上長出的兩根樹枝。
孔大狗等一干弟兄站在遠處驚詫地朝這邊望著。
馮山喊:你們回去,該幹啥就幹啥。
沒人回去,他們要見證自己的大哥是如何賭贏的。在二龍山方圓百里都知道這個傳奇人物馮山,當年他和楊六賭得轟轟烈烈的故事至今仍然流傳著。後來馮山收手了,來了日本人之後,就拉一干人馬上了二龍山。他們都衝著馮山而來,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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