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旁觀者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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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別再將凰搖晃掉了。鳳凰雙搖，一世一雙人。”

白逸塵鄭重地承諾，“你只是清靈心，我唯一的夫人。”

從此刻起，白逸塵的眼裡、心裡只有清靈心。

水木磊躲在柱子後面，擦擦溼潤的眼睛，他怎麼會覺得......白逸塵和清靈心兩個人很可憐，小蓮和冥王殿下成了惡毒的壞人。

那兩個人看起來很恩愛，很感動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水木磊心裡嘆氣，冥王殿下和小蓮看起來“很壞”啊......

“穆南月。”蓮剎喚道旁邊靜默的男人，她頓時不知怎樣繼續去向白逸塵質問。

夢裡，歐陽妙鳳讓她質問白逸塵的原話——

姑娘，你可幫小女子問問白逸塵，辛巖外疆有一女子曾送他一隻鳳搖，他既帶鳳搖到青琉國尋了那女子，為何不遵守昔日約定，不能給那女子一雙人？

歐陽妙鳳口中的“那女子”，蓮剎本以為指的是歐陽妙鳳她自己。但眼前的場景——和清靈心說的話相比較，那女子，指的究竟是清靈心，還是歐陽妙鳳？

她們中，誰在說謊？

鳳搖確實是赫連彥月送歐陽妙鳳的，完整的記憶裡有這個片段。但歐陽妙鳳將鳳搖交給白逸塵的這個場景——在記憶裡並不存在。

蓮剎甚至在懷疑，歐陽妙鳳會不會是將自己當做了清靈心，也是魂的執念所化？

蓮剎思慮，穆南月既然知道夢裡的事情，或許他能知道他們三人的情況。她向穆南月問道，“你知道當初將鳳搖交給白逸塵的是歐陽妙鳳，還是清靈心？”

“是......”穆南月剛剛開口，便瞬間止了聲。

殺意十足，劍光明晃。一把凌厲的利劍衝著蓮剎站著的位置舞來，剛好貼著蓮剎的腰身擦過，平削下她束在腰間的綢帶一角。劍尖肆舞，被削下的綢帶一角碎成好幾塊，翩然落於地上。

蓮剎站穩腳步，幸得穆南月極快地將她拉到了身邊，否則白逸塵手中的長劍已經徑直貫穿了她的身體。

心道好快的劍，她竟毫無察覺！當初，歐陽妙鳳就是這樣死在男人的劍下？一劍穿心......

初見，白逸塵劍舞，送歐陽妙鳳一場鳳凰落雨。

後遇，白逸塵使劍，送歐陽妙鳳一場鮮血淋漓。

清靈心被白逸塵護在身後，露出釋然的黠笑。滿面的淚水，已經止了。

白逸塵收劍豎立在背後，“歐陽妙鳳，我也同你直接將話說開。”

“你下毒害了我和靈心的孩子，便該以你的命來還。我不管靈心和歐陽夏是什麼關係，現在她只是我唯一的妻子。”

“而你歐陽妙鳳，是我眼下必殺之人。今日大婚禮，便是你們的葬禮。”

“逸塵將軍倒是好大的口氣。”穆南月玫唇勾起一絲蔑然淺笑。“上一次吾不殺你，只是因為她說不殺你。”

她，曼華。

雖然嘴角帶笑，可男人的語氣裡寒意溢滿。他說，“負隅頑抗，沒有資格。”

和當初白祭府裡一樣的話，一樣的傲然姿態。

“那一日將軍匆忙逃走，可看到有盛放的曼珠沙華？”

一絲狠戾從白逸塵的眼裡閃過，他的腦中浮現出一幕——紅色的花開滿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