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終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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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團扇被擺放在桌案上，清靈心呆坐在床，她無神的眼無一刻離開過扇面。女人不敢再碰團扇，但也捨不得不看它。

在團扇旁，香爐裡燃燒著安神香，白煙繚繞。聞著安神香的味道，清靈心半垂的眼皮一開一合，“銘生——”

“銘生，我好難過......你為何不和我離開，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要死......”

燈火明亮，窗葉上映襯著燭火的影子，燭火曳，悔思淚。

樹影婆娑，男人和暗影融為一體。魔氣在男人的眼底暗自流動，清靈心口中的“銘生”成了夜裡的魔鬼，黑暗裡唯見一雙攝魂詭眼。

詭眼盈著光亮的液體，魔鬼向前小挪一步，鞋邊綠草在看不清的暗處，燃燼成灰。

“現在你還想出現在清靈心的面前？”血瞳拂手扣住男人的手腕，“除非你想她死——”

“今夜結束，被詛咒的邪靈會完全將你侵蝕，世上再無銘生此人。成為惡魔本源的你，會吞噬掉在你身邊的一切人和物。”

“你讓我將人皮團扇送給清靈心，是怕她有被魔氣侵蝕的可能。有了你的人皮面扇，即便所有人都被邪靈附身魔化成鬼，清靈心也會安然無恙。”

詭眼閉合，魔鬼重重捶胸，“邪靈為什麼要選擇我？！而不能讓我做一個普通的人？！”最開始他怨過老天爺，可在嘗試一切方法都無力阻止後，他最恨的人成了自己。

銘生恨不得去死——但血瞳告訴他，不成魔，他的靈魂將永遠不得解脫，永世受邪靈詛咒的靈魂，是通不過奈何橋的......

銘生化魔，避無可避。銘生同血瞳約定——自己化魔助他；血瞳則幫他完成所有清靈心的願望。

所以，半化成魔的銘生，殺了歐陽夏。銘生從小在白祭府長大，他對白祭府有很深的感情，可為了讓清靈心無後顧之憂，他依然控制了魔人歐陽晉婭，血洗白祭府。

不單純只殺了歐陽夏，銘生還要殺了去破壞清靈心大婚日的所有人......

漆黑的天幕，電閃雷鳴，空有滾滾雷聲不見雨落——

赫連彥珠見著水木磊，無奈一笑。清淚流到嘴角，比想象中的更加鹹澀，她說，“赫連家的女人，都逃不過‘可悲'二字。”

冥蛇畢竟是用著水木磊的身體，水木磊的記憶他也還記得，雖算不上感同身受，但也同樣會引起心裡的不適。特別是在那個時候，見到赫連彥月慘死的模樣，冥蛇的心裡也會難受。俗話母子連心，便是如此吧。

“姨娘。”水木磊站在蓮剎身邊，他只是單純叫了赫連彥珠一聲，因為實在是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

“棗兒，好好活下去......”

水木磊點頭，心裡默嘆，唉真得太悲哀，她都不知道真正的水木磊已經死了。

目光重回蓮剎身上，赫連彥珠說，“被斷雙手的樂師最後選擇了自殺，而那時的歐陽心已經有了身孕。”

“那孩子也就是現在的你，歐陽妙鳳。但是歐陽心在生下你後，也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