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日落雁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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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赫連彥月和水木延。”蓮剎說，“新的夢境新的故事，很好。”

“穆南月，你每次做了事都最後才解釋給我聽。”她嚷了一句，將酒罈湊到男人身前。“該你了，不能只是我喝。”

男人薄唇含笑，接過酒罈，“好。”

她喝一大口，他抿一小口，兩人來來回回換著。一罈酒只剩半口，蓮剎雙手抱著酒罈，仰頭喝盡最後一滴烈酒。

醇烈的酒水從她的嘴角溢位，蓮剎將空了的酒罈往旁拋了去，背靠樹幹，她好像有點醉了。

“真痛快。”

將女人此時的模樣全刻在心裡，穆南月嘴角的笑意就沒有消失過。他往蓮剎旁挪近了位置，抬起手臂，用袖子一點點拭去她嘴角的晶瑩。

細眉輕蹙，蓮剎半眯著眼抓住男人的衣袖，“穆南月，你的身子為什麼一直那麼冷？”

手又抬高了一點，穆南月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髮，雙眼溫柔地看著她，“吾以後會多穿衣服。”

穿過男人的手，蓮剎又一次摘下他的面具，傻傻地看著他。和若羽月一模一樣的臉，一樣澄澈的黑眸，勾著薄唇。

也不知從哪來的勇氣，蓮剎忽然湊前，雙手環住了男人冰冷硬實的腰。

小臉通紅，烈酒燃起的滾燙，直衝腦門，她的下巴枕在男人的肩上。“穆南月，如果夢醒了，你會消失嗎？”

從不覺得一個人會得很累，但是她有點害怕回到過去一個人的時候了......習慣了孤單的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產生了依賴的感覺？

怎麼就對他的好，抗拒不了。怎麼就在他的面前，會簡單就卸下了偽裝。

那個雨天，一身白衣如煙，他撐著傘將跪在地上的她拉起。

那個混沌的時間斷層裡，他緊摟著他封住她的五識。

那第一次時空跳躍時，他們站在屋頂，他用自己的血化開她的傷口。

那一日從時間斷層裡出來，他對她承諾，他說過的話永遠作數。

那一日站在窗前，她聽到他承認之前一切都是他做的。

那日鳳凰樹下，他說他把光留給了她。他將她從樹上推下，站在樹枝高頭說，他希望有一天，她能如他認為的喜歡般，喜歡上他......

......

她避得越遠，他靠得越近。這樣“厚臉皮”的人，真的就來到了她的身邊嗎？

穆南月說過，夢裡不只有死物，還有魂魅，還有其他......

蓮剎在他的耳邊問，“穆南月，你是人嗎？”如果離開了夢，他還會在現實裡出現嗎？

穆南月眼底露出隱忍而又滿足的神色，他將她抱緊。“吾會一直在。”

即便是聽到了男人的承諾——

輕拍著男人的背，蓮剎說，“對不起，我還是不能接受你。鳳凰女的夢裡，我不是我，你也不是你。我們不能用夢裡的身份，在現實裡生活。”

“吾知道。”穆南月將蓮剎越抱越緊，另外一隻手抓住她的手。

“可是......”蓮剎忽然推開男人，看著他的眼睛，“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是你認為的那樣喜歡。”

天邊的紅日漸落西山，兩人臉上浮起的緋紅和夕陽一般紅，女人是喝醉了酒，男人是害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