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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晚,她上床的時候感覺全身像通了電一樣地溫暖,彷彿黎明的清風正在她心中吹動,把她舉了起來。她深沉而甜蜜地,噢,是那麼甜蜜地睡著。清早,她感覺自己簡直像一株健旺的麥穗,那麼芳香,又那麼充實。
他們就這樣在情竇初開的迷離惝恍狀況中繼續過著情人的生活。厄休拉對誰也沒有講這件事;她已經完全迷失在她自己的世界中了。
可是某種離奇的感情使她極希望找一個人,假裝讓她分擔她的心事。她在學校裡有一個很沉靜、嚴肅的朋友叫埃塞爾。她感到必須對埃塞爾講講她的事。埃塞爾低著她的保證守口如瓶的頭全神貫注地聽著,於是厄休拉把她的秘密全部講了出來。噢,那實在是太美了。他是那麼地溫柔,那麼地多情、體貼!厄休拉簡直像個老於此道的婦女那樣談講著。
“你認為,”厄休拉問道,“讓一個男人吻你———真正的接吻,而不是鬧著玩,———是不應該的嗎?”
“在我看,”埃塞爾說,“那要看是什麼情況。”
“他是在科西澤山上的桉樹下面吻我的———你認為那有什麼不對嗎?”
“什麼時候?”
“星期四晚上,他送我回家的時候———可是真正的接吻———真正的———他是軍隊裡的一個軍官。”
“大約幾點鐘?”那位嚴肅認真的埃塞爾問道。
“我不知道———大約在九點半前後。”
片刻的沉默。
“我想這是不對的,”埃塞爾說,不耐煩地揚起了頭,“你不認識他吧?”
她說話帶著十分輕蔑的口氣。
“認識的,我認識他,他有一半波蘭血統,還是個男爵。在英格蘭他就稱得上是一位老爺了。我外祖母和他的父親是朋友。”
可是這兩位朋友卻越來越敵對了。在她如此肯定她和安東(她就是這樣稱呼他的)的關係的時候,她卻彷彿是要和她的這位朋友斷絕關係了。
他常常到科西澤來,因為她媽媽很喜歡他。安娜·布蘭文在斯克裡本斯基的眼中已經變成了一位grande dame(法語,貴婦人),非常莊重,對什麼事都不那麼認真。
“孩子們都已經睡覺了嗎?”厄休拉在和那個年輕人進來時不耐煩地叫喊道。
“他們還得過半小時才睡覺呢。”媽媽說。
“簡直不讓你有安靜的時候。”厄休拉仍大聲說。
“也得讓孩子們活下去呀,厄休拉。”她媽媽說。
對厄休拉這種態度,斯克裡本斯基十分反對,她為什麼要這麼固執己見呢?
可是說到底,厄休拉知道,他並沒有這麼一幫沒有辦法對付的小孩老圍著他。他對她母親總是那麼彬彬有禮,布蘭文太太也就對他十分隨和,十分友好。她媽媽的這種對一切都聽之任之的態度使那姑娘感到很高興。要想削弱布蘭文太太的地位似乎是不可能的。在和人公開交往的過程中,她不能居於任何人之下。在布蘭文和斯克裡本斯基之間存在著一種不可逾越的沉默。有時候這兩個人也稍稍談幾句話,可是他們永遠不會真正交換什麼意見。厄休拉看到她父親在這位年輕人面前越來越退縮,心中暗自感到十分高興。
斯克裡本斯基來到她家,使她感到很驕傲。他那種懶洋洋的對什麼都不在乎的神態使她有些生氣,然而他對她仍然有一種無法解脫的魔力。她知道這是一種Laisser…aller(法語,意為放任不羈)的精神和深刻的年輕的活力相結合的結果。
儘管這樣,看到他在她家裡時那種懶洋洋的一切全不在乎的神態,她仍然為他感到很驕傲。他對她的母親和她自己卻是十分殷勤,也十分有禮貌。有他在家裡,她總有一種神妙的感覺。他的存在使她感到更豐富、更充實了,彷彿她是某種吸引力的中心,而他隨時都被她吸了過來。他的禮貌和隨和可能都是衝著她媽媽的,可是從他身體裡發射出來的閃爍的光輝卻可能是為她而發。這一點她堅信不疑。
她必須隨時證明她具有這種威力。
“我想讓你看看我搞的一點兒木刻。”她說。
“我肯定那沒有什麼值得讓人看的,你那玩意兒,”她父親說。
“你願意看一看嗎?”她把身子倚在門上問道。
儘管他臉上的神態似乎要同意她父親的話,但他已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了。
“木刻放在那邊棚子裡。”她說。
不管他當時是什麼感覺,他跟著她走到門外來了。
在棚子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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