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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寫。小說裡愛情活動主要是散步,並肩行走就已經是獲得感情享受的標準動作,寫作時會幻想偶爾意外的肢體相碰,自己用左手去撫摸右手手背模擬,就已經害羞得快要中風。

言情小說寫完之後,我和隔壁的大提琴男還是連互相問好都不曾有過。我非常天真地以為已經有了互有好感的默契,把沉默視為男女雙方渴望接觸而形成的張力。那時候的我,雌性激素根本不需要對方的回應來發生什麼化學反應,它自己就旺盛澎湃得能在空中自燃。

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對話,是快要高中畢業的時候,兩人仍是前後腳在樓梯上。我在前他在後,他忽然快幾步追上我,要我給他籤個名,說以後可能會升值。我非常謹慎害羞地表示:恐怕要等我死後100年,簽名才有升值的可能性。

那段少女時期是後無來者的吧。因為我上大學之後就陷入了激素乾涸的危機當中,常常乾笑,幾乎不再有心跳加速的經歷,且視男性美貌如糞土,偶爾托腮表演對美男子的憧憬,內心也有一個知根知底的聲音說:“呸。”

我一度以為是因為來到北京,天氣太乾,空氣太差,冬天太長太凌烈,凍結了我的荷爾蒙。後來想想,覺得北京是無辜的,是自己失去了憧憬的能力。

我慢慢長大,自己還沒有經歷什麼,已經聽說過足夠多他人的生活。有人懷孕,有人離婚,有人玩心不改,有人紅杏出牆,有人趟過男人河終覓得良人前世勾銷,有人喬太守亂點鴛鴦譜也要一鼓作氣隱忍強撐下半生。

與人鬥其樂無窮,與命運鬥勇氣可嘉,與現實低聲下氣地商量,則是難堪又無奈的。大多數人卻都是這樣的,姿勢優美決絕的人最後多半會後悔。

瞭解得越多,越會得出“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這樣的大俗結論,那些看上去很美的人,也會苦笑說:“其實你不懂。”而且他們竟然不是在撒謊。

知道人人皆有憾,似乎也不該瞬間幸災樂禍。正確的反應似乎該是別過臉去,對他人的生活禮貌地喪失好奇,沒有誰的生活值得羨慕,自己的生活也沒有那麼難以忍受。不知道能不能埋怨現實是抽乾了荷爾蒙的東西,只是覺得對20多歲的我來說,荷爾蒙已經近於雞肋,把理智滿打滿算地使用好,才是持家之道。

村上春樹有個短篇小說,叫做《我們那個時代的民間愛情傳說》,小說的副標題,是“高度資本主義前史”。故事非常平淡,講的是上世紀60、70年代,當日本將近一半的女人仍然看重“處女”身份的時候,兩個優秀美麗的年輕人相愛,最終卻因為女孩子堅持不能婚前性行為而終止了感情。很多年之後,他們都成了中年,再相遇,女的已經結婚,主動提出要遵守當年的承諾,終於可以和男主角上床。男主角卻幾乎落荒而逃。男主角說:“我做不出這樣的事。”然後去街上找了妓女——可能他願意和女主角仍然活在六七十年代。

想起一個童話故事莫名而滑稽的結尾:“當一切事情結束的時候,國王和他的侍從捧腹大笑。”捧腹大笑也好,荒誕滑稽也好,還是源於一種尷尬。人抱著舊年月建立起來的價值觀,卻無法融入新時代的羞慚感。高度資本主義的社會和從貧匱社會走來的人、嚴肅和輕佻、糜麗與純情,以古怪的姿勢對立存在著。我面對著比我小的孩子,知道他們比我更開放、成熟以及隨意,也經常產生落荒而逃的衝動,更是羞於詳述我所經歷的青春,因為耳邊也隱約會傳來他們的捧腹大笑。

☆幼兒園:童心與人性

比例失調的世界

我假期回到老家,總是經過我待過三年的幼兒園。隔著柵欄,我看到園子裡散落著的大玩具,搭了一半的積木,蹺蹺板,生了鏽的小轎車,只有一半鼻子的木頭馬。上課時間,沒有人,只有這些死氣沉沉又五顏六色的活物。

它們是這麼小。十幾年前,當時我還只有五歲,在老師的灼灼逼視下被迫與它們做遊戲,也忍不住注意到——它們是如此之小。

那時候幼兒園裡有個最高階的遊戲室,屋子不大,但卻是個完整的社會,有銀行醫院商場警察局,真實的世界被潦草地模仿了,小心翼翼地把核心去除,剩下鮮亮溫馨的外殼。這個高階的地方,我們一週只能進去一小時,每次進去都要脫鞋脫衣服,幾乎要把全身都扒光,只穿內衣和秋褲。

不許說話。每個人進去之後,都安靜而激烈地搶假人道具。所有假人都長得一樣,光頭紅嘴唇,驚懼的大眼睛,肘關節洩露出白花花的棉花。我們只能依靠它們的衣著打扮來分辨它們的身份。

我很難搶到任何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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