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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過地契,認真地看了好一晌後,答應和他離開。
這是個冷溼的十二月天。她站在廚房視窗,眺望著「日升之光」的田野,提醒自己她已經二十四歲。她的生命靜止得夠久了,史傑姆能夠給予她長久以來所渴望的一切。他待她以禮,而且對白人來說,他還算英俊。他會照顧她,而她也會回報他的照顧。那和她現在所做的事差不多……只不過她得分享他的床。
她打了個寒顫,問自己那又有什麼區別,反正她早已不是處女了。查理斯敦的屋子將會屬於她──那是最重要的──她還會得到安全。此外,也該是她離開的時候。如果她繼續留在「日升之光」,和曼克、凱琳、中校在一起,她絕對會瘋掉。
曼克總是用那對溫柔的棕眸望著她。她痛恨在他的眼裡所看到的憐憫,但有時候她會逮到自己出神地回想那個星期日下午,他在果園裡吻她的情景。她想忘記那個吻,卻沒有辦法。他並未試圖再碰觸她,即使在凱琳和中校結婚的那一晚,她人就睡在他的屋子裡。噢,為什麼他就是不肯離得遠遠的,給她一個清靜?
有時候她希望所有人都能夠離得遠遠的,包括凱琳在內。自從她重返中校的床上後,她似乎變得更加煩躁。她拚命讓自己忙碌,不給自己思考的時間。每天早上她到雞舍餵雞,常會看著她騎著「誘惑」,在遠處策馬狂奔,彷佛再也沒有明天。即使在陰冷或下雨的天氣裡,她依舊照騎不誤。那幾乎就像是她害怕當她夜裡和中校纏綿歡愛時,腳底下的土地會突然消失不見。
白天她和中校之間的緊繃也更變本加厲。莎妮已經數個星期不曾聽她用文明的語氣對他說過話,而中校的回答也冷若寒冰。但至少他似乎仍在嘗試。他放棄在東邊的灌木叢開路,因為除了凱琳之外,每個人都可以看出那片灌木叢根本毫無用處,而且開路可以節省通往紡棉廠好幾哩的路。
今天早上,莎妮原本擔心兩人會大打出手。中校已經警告凱琳幾個星期別再用那種瘋狂的方式騎「誘惑」,今天他乾脆明令禁止她騎「誘惑」。凱琳用各種髒話咒罵他,以及女性絕不該知道的字眼威脅他。他像雕像般靜靜佇立,一言不發地望著她,冷硬的表情令莎妮的背脊竄過一陣寒顫。
但無論他們白天的關係有多惡劣,夜幕降臨後,主臥室的門總是緊緊閉上,直至次日清晨才再度開啟。
莎妮由視窗瞧見凱琳穿著那件可恥的長褲,剛剛散步回來。她的胃裡一陣絞扭。她不能再拖延了。她的行李已經收拾好,史先生不到一個小時後,就會到車道的盡頭接她。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計劃,但她猜曼克已有所懷疑。今早他到廚房用早餐時,看著她的神情怪異。有時她感覺他似乎能夠讀出她的心。
她告訴自己她很慶幸他去了洛特福,無須在離開時和他打照面。但部分的她卻想再度看看那張英俊、親切的面容最後一眼。
她解開圍裙,掛在掛了一輩子的鉤釘上。她即將最後一次走出這棟宅邸。
凱琳開門進來,跟著灌進一陣冷風。「凍死人了!我今晚想吃蛤蜊湯。」
莎妮忘了這已不再是她的責任。「已經快五點了,」她苛責。「如果妳想吃哈蜊湯,妳應該早點告訴我。白蒂已經做了燉牛肉。」
凱琳不悅地脫下羊毛夾克。「我相信她不介意我將蛤蜊湯加到選單上。」她大步上樓。
「如果妳能夠偶爾笑一笑,這棟屋子裡的人會很感激。」
凱琳停下腳步,俯望著莎妮。「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妳已經板著一張臉好幾個月了,而那是有感染性的。妳甚至害得我向白蒂發脾氣。」
這不是莎妮第一次苛責她的不是,但今天凱琳實在沒有精力為自己辯護。她一直覺得煩躁不適。她重重地嘆了口氣。「如果白蒂今晚不方便做蛤蜊湯,那就明天吧。」
「妳必須自己告訴她。」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不在這裡了。」
「噢,妳要去哪裡?」
莎妮頓了一下,凱琳問得好無辜。「我們進起居室,好好談一下。」
凱琳好奇地跟著她穿過走道,來到起居室坐下。「有什麼不對嗎?」
莎妮依舊站著。「我──我要去查理斯敦。」
「妳應該早點告訴我。我也有張購物單子,我可以和妳一起去。」
「不,我不是去購物,」莎妮緊握著雙手。「我──我這次離開是永久的。我不會再回到『日升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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