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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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林淑慧在心裡點頭，突然發現這是白媛媛說的，震驚地看著她。

白媛媛的臉已經燒起來了，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眯了起來，眼裡一片混沌。

“就你，明明這麼窮酸，還上什麼江陵一中，不如滾去田裡跟你媽一起種地去！”她像是有些站不穩，扶著頭往旁邊歪了歪，指著白錦：“我告訴你，你們別想從我家借一分錢！獎學金有五千又怎麼樣，有我外公在，你們一分都別想拿到手！”

“媛媛！你喝醉了！”林淑慧回過神來，趕緊扶著她，一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出什麼更驚悚的話。

心裡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說出來的又是另一回事，更何況鄰里鄉親這麼多人，林淑慧是看不起這些人，但還要顧及丈夫的名聲。

同桌的人從他們談錢開始都豎起耳朵認真聽，白媛媛的聲音不小，附近的人都往這邊看，還開始竊竊私語。

林淑慧滿臉通紅。

她鉗制住白媛媛，一邊轉頭抱歉“二叔啊，媛媛喝醉了，開始說胡話了，我先……”

“誰喝醉了！我才沒喝醉！！！”白媛媛尖叫。她喝了酒，力氣變大了許多，竟然掙開了林淑慧。

“嘩啦——”一聲，林淑慧的腰撞到桌子，大力衝撞之下，邊緣的幾個碗碟掉在地上，和著殘羹冷炙，一片狼藉。

“呵呵，這農村旮旯角落有什麼好擺酒席的，都是一群鄉巴佬！耍什麼威風！”她搖搖晃晃朝白錦走去，雙目赤紅“都怪你！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我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伸手就想掐住白錦的脖子，白錦還沒避開，白爸就擋在她前面推了一把。

他臉色鐵青“白媛媛，你嘴巴放乾淨點！”

白媛媛本來就重心不穩，被這麼一推，就直接坐到了地上。

她也不站起來，順勢坐在地上，呵呵直笑“你們不是還想靠著擺酒斂財嗎？做夢去吧，錢早就被奶奶拿走了，你們一分都別想賺！”

這麼大的動靜，大家都目瞪口待，私下裡指指點點。

“這小姑娘心思怎麼這麼惡毒，嘴巴也這麼髒，還是城裡長大的呢？我呸！”

“瞧不起鄉下人趕緊滾啊，還在這‘旮旯角落’幹嘛？又不是我們求著你來的！”

“能教出這樣的女娃，我看爹媽也不是什麼好鳥！白建軍還是個當老師的呢！連自己的侄女都算計，我剛剛沒聽錯吧，五千呢……”

“白建國也怪可憐的，累死累活供他哥哥讀書，哥哥一發達什麼都忘了，不幫忙就算了，連侄女都算計。”

“她說的不是真的吧，陳春香連自己孫女的禮金都貪走了，喲，這可是親孫女啊……”

*

大家說話的時候雖然控制了音量，但語氣一點沒收斂，白建軍坐在男人那堆裡，明顯看見剛剛還稱兄道弟的同鄉這會子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悄悄挪動椅子跟他拉開距離。

他羞得滿臉通紅，低著頭走到白媛媛身邊要把她拖走。

白媛媛這會子力氣已經要用完了，嘴上還不饒人，定定看著白錦，“我們走著瞧，以後有你求我的時候，等以後你窮困潦倒沒人要，別指望我對你好！我一定給你找個又老又醜又油膩的男人把你打包送上|門……唔……唔……”

*

白錦本來還優哉遊哉地站在那邊看戲，聽到白媛媛最後說的話，有一瞬間僵住了，手也緊握成拳。

她知道，白媛媛說的都是真的，如果她沒有重生，如果按照原來的軌跡發展下去，最後她只會被嫁給那個又老又醜又油膩的吳先生。

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吳先生猥瑣的模樣，她有一瞬間的反胃，臉色也發白。

在大家看來，就是她被自己的堂姐嚇到了，紛紛同情起她來，有這樣一家親戚，真是糟心啊！

白爸攬著她，有點擔憂。

白錦朝他一笑，示意自己沒事。

這時，張大爺怒氣衝衝走了過來，又生氣又羞愧：“建國啊！我老頭子對不住你，那禮金，全被陳春香拿走了！”

滿座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