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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離開的命令。於而龍趕緊給無家可歸的陳剴設法,到處聯絡,結果也是碰了一鼻灰,氣得直罵街:“ 真他媽的人走茶涼,一點情面都不講,使人寒心哪!”

廖思源走了,也不曾留下個“ 遺囑”,對他那一屋子亂七八糟的書籍物件,究竟作何處理?自然,這是陳剴的事。偏偏那個書呆子,除了要那幅瞪大眼睛,面露驚嚇之情的廖師母的肖像外,餘下什麼都不感興趣,只好暫時堆積在於而龍家的過道里,等待廢品公司來收購。啊!快堆得連下腳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於菱,陳剴,還有把頭髮包紮起來的演員和畫家,像耗子搬家似的,一趟一趟從樓下往樓上搗騰,年輕人幹起活來格格的歡樂笑聲,沖淡了早晨在飛機場,似乎送葬般的壓抑氣氛。這位知識分子的遺產,除了書籍,還是書籍。幸好,那許許多多科技書籍,都是硬麵精裝,個個像鎧裝的騎士,一本本比城牆磚還厚,所以十年來在痞子們三番五次的光顧下,居然能儲存得完好無損,倒全虧了這副硬骨頭。這使於而龍悟透了一個道理:應該挺起腰桿,應該理直氣壯。於是,走出書房,對陳剴講:“他們越是這樣攆你,我還偏要留你,不走啦!”

正說到這裡,客人光臨了,路大姐陪著一位部隊的同志登門拜訪來了。於蓮迎了上去,並給於而龍介紹:“爸爸,你不認識吧,這就是那幅《靶場》的買主啊!”

“今天,我請路大姐陪著來,上門提貨啦!準備搞個展覽會。”

“怎麼?老爺們點頭了?”於蓮問。

“我們決定不理他。”部隊同志回答挺乾脆。

於蓮笑著說:“過去那幫老爺沒有說錯,是有點印象派咧!所以眼下新掌大權的老爺,有點害怕。”

游擊隊長一直為那位布林什維克不平,忿忿地說:“ 弄不懂他們幹嘛那樣怕新鮮事物?恨不能把社會主義像捂韭黃似的悶在小屋子裡!”

最可樂的是陳剴,他又提出了一個冒傻氣的問題:“怎麼?我有些糊塗,這幅畫又不是毒草啦?”

“陳剴,陳剴——”於而龍讚賞地拍拍他肩膀:“ 你問得好,一部藝術作品的好壞,究竟由誰說了算?我不明白,九億人民是什麼時候把藝術作品的生殺大權交給這些老爺的?讓他們拿出委任狀來,否則,他們的話就是放屁!真奇怪,他點頭,就透過;他擺手,就槍斃。以一些人的胃口,代表九億人的食慾。十年,文化大沙漠吃夠了苦,其實,他們何嘗輕鬆過,難道不是有目共睹的事,不都綁在恥辱柱上過嗎?可他們太健忘了。”

“不奇怪,爸爸,捱過鞭子的奴隸,手裡有了鞭子,照樣要抽人的。”於菱重複剛剛離去的那位工程師的警句。

路大姐說:“細想也夠悲哀的。”

“走吧,抬到車上去,讓真正的評判員,人民群眾去鑑定吧!”

部隊同志倡議著,大家都幫著把那幅油畫,裝到卡車上去,面壁了多年的老兵,在初春的陽光裡,依然是那樣神采煥發。

路大姐在書房裡憑窗看著,幾個年輕人充滿生氣的笑聲,特別是兩個姑娘銀鈴似的花腔女高音,裊繞在部大院裡,使這位失去兒子,然而疼愛青年的老大姐笑了。他們多麼像畫幅上那些細細的白楊樹,筆直地向上長著,很快就會成材了。可是,斜對面那棟樓上,也許年輕人的歡聲笑語,影響到編輯的文思,只見夏嵐把原來敞開的窗戶,砰地關了起來。但是路大姐從另外一個角度同情這位編輯:“這是可以理解的,到了應該做母親年齡的女人,還是膝前空空,肯定是有點淒涼的。”其實,夏嵐卻站在百葉窗後,端詳著畫面上的老指揮員,咬著牙狠毒地說:“ 算你走運,老東西!如果七八年再來一次,我保險不拿筆,而拿刀!”

那幅油畫在卡車上怎麼也墊不平穩,於菱找了塊磚頭,他姐姐嫌硬;柳娟尋了片木板,畫家又嫌髒,還是陳剴有辦法:“ 我上樓給你扔下幾本精裝書來,又軟又硬,富有彈性。”一切都是這樣湊巧,第一本書扔下去了,第二本書又扔下去了,第三本書正要扔,樓下於蓮嚷著:“夠啦夠啦,穩當了!”於是,就把這本書放在窗前,正好在路大姐的面前。那是一部馬克·吐溫的小說《王子與貧兒》,狗屁不懂的暴發戶抄家時不認識外文,錯當做技術書籍給疏忽了,其實那個湯姆和愛德華倒是有點階級調和論的嫌疑。路大姐順手拿過來翻看,要不是其中夾著的一張放大照片,她絕對不會毫無分寸地拆看和照片放在一起的信。事情往往怪就怪在這裡,倘若照片放得小一點,或者信封稍大些,那該像蘆花犧牲時,開黑槍的第三者一樣,是個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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