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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槍,腰桿硬實,儘管子彈少些,足可週旋一陣。然而槍已摘走,揭竿而起的漁民,手無寸鐵,在石湖上該無立腳存身之地了。

趙亮向於二龍揮手:“快去吧,這裡,我們大夥商量著對付他們。”

舢板載著那六支步槍,倒好像不是從湖岸離開,而是從人們心坎上割捨下來,輕輕地在湖面上4了出去。

一直坐在碼頭上沉默不語的老林嫂,突然站了起來,先伸出了手,然後才喊出聲來:“二龍……”

“怎麼啦?老林嫂——”

“二龍,別走,給我回來。”

於二龍咬住牙,點了一篙,舢板滑得更遠了。

老林嫂急了:“站住,二龍,你快站住吧!”她見於二龍沒有停下的意思,越劃越遠,而且從陳莊方向,傳來了槍響,老林嫂顧不得一切地,撲通一聲,跳進石湖裡去。

漁村的婦女都識點水性,她追波逐浪地向前衝過去。於二龍不得不穩住竹篙,大聲地問:“你要幹什麼嗎?老林嫂!”

她在波浪里昂起頭,儘管神情是苦痛的,但聲調卻是有力的,高亢的:“二龍,我不是糊塗人,快回來!”

“別耽誤事,老林嫂,讓我去接小石頭。”

“不!”她大聲地吼了。

“幹什麼?老林嫂,你要幹什麼嗎?”

她堅定地吐出三個驚天動地的字:

“我,要,槍!”

第三章 (5)

前天傍晚,於而龍到達柳墩,看到了站在湖邊翹首企望的老林嫂,無論如何也沒法使自己相信,她就是三十多年前,跳進湖裡去追槍的那位英勇慷慨的母親。

她一把拉住,只叫了一聲“二龍!”底下的話就噎在喉嚨裡,半天半天也不吭聲。因為她從這位稀客的身影裡,看到了逝去的歲月,看到了犧牲的親人。但是,她沒有淚水,早流得乾乾淨淨的了,只有那雙顫抖的粗手,哆嗦的嘴唇,使於而龍覺得她的心,是多麼的不平靜。

直到深夜,圍著燈火,全家人團團圍坐聊著往事的時候,於而龍才從一個變得完全不敢相認的衰老婦女身上,看出來那個熟悉的候補游擊隊員的形影。

話題總是離不開她惦念著的,那背上的寶貝。

於而龍想起了臨走前畫家的心意,等到她有了如願的那一天,一定要接乾媽去住些日子,而且一定不再搞那些繁瑣哲學。對於在幹校插過秧的於蓮,在深山溝當過醫療隊員的謝若萍,在勞改農場生活過的於菱,在九平方米民辦監獄裡度過春秋的於而龍,過去在四合院里居住時,那種仿貴族式的種種派頭和生活習慣,現在看來多麼渺小啊!

老林嫂笑笑,顯然她早原諒了。

“去吧!如今建設得可不是你早年見過的樣子了!”

老林嫂突然冒出了一句:“也就那樣吧!不過房子高些、大些、多些,人擠得要命。”

於而龍奇怪地看著她,也許上了點年紀,說話就不免顛三倒四,以假訛真,說得神乎其神,似乎親眼目睹。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又不禁懷疑,她去過?幹什麼?為什麼自己不知道?水生給他解開了疑團,原來老林嫂為了說幾句公道話,證明於而龍在石湖打游擊的那些年,絕不是叛徒,也不是敗類;在別人都縮著脖子不敢抻頭的情況下,她不遠千里地跋涉奔波,進省上京,去替他辯誣,去替他洗刷,以犧牲的丈夫和兩個兒子的名義,去打這場絕不是為了自己的官司……

老天哪!他誠惶誠恐地站了起來,叫了一聲:“老林嫂,你啊!你……”頓時,他覺得這個家庭,這個夜晚的小漁村,這個靜悄悄的石湖是多不平凡哪!一股強烈的暖流,在他心胸裡迴盪,禁不住熱淚在眼眶裡滾著。

老林嫂端坐著,她只是隨便說說,並不認為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你一個人去的嗎?”

“就這樣,人家還找我算賬呢!”她看到兒子盯她一眼,便不往下說了。

於而龍關切地追問:“是哪一年去上訪的?”

“早啦!”她也記不準確了。“好像是大大前年吧?還正經鬧了陣蝗蟲呢,亂啃一氣!”連水生那樣一個工作人員,也記不清鬧蝗災是哪一年了。也實在難怪人們的記憶力,前些年真好像是電影的慢動作鏡頭似的,很難區分這一年和下一年有些什麼明顯的差別特徵。在於而龍記憶之樹的年輪上,也像樹木的生長規律一樣,愈遠的年代界限愈清楚,而愈近則愈模糊。老林嫂所說的大大前年,他已經記不得那年都幹了些什麼?彷彿那些年他的生長停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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