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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趕緊宣告:“我不是男人,我是穿褲子的雲。”為了避嫌,他必須否認肉體的存在。

我們一生中不得不花費許多精力來伺候肉體:餵它,洗它,替它穿衣,給它鋪床。博爾赫斯屈辱地寫道:“我是他的老護士,他逼我為他洗腳。”還有更屈辱的事:肉體會背叛靈魂。一個心靈美好的女人可能其貌不揚,一個靈魂高貴的男人可能終身殘疾。荷馬是瞎子,貝多芬是聾子,拜倫是跛子。而對一切人相同的是,不管我們如何精心調理,肉體仍不可避免地要走向衰老和死亡,拖著不屈的靈魂同歸於盡。

那麼,不要肉體如何呢?不,那更可怕,我們將不再能看風景,聽音樂,呼吸新鮮空氣,讀書,散步,運動,宴飲,尤其是——世上不再有男人和女人,不再有愛情這件無比美妙的事兒。原來,靈魂的種種愉悅根本就離不開肉體,沒有肉體的靈魂不過是幽靈,不復有任何生命的激情和歡樂,比死好不了多少。

所以,我要修改帕斯卡爾的話:肉體是奇妙的,靈魂更奇妙,最奇妙的是肉體居然能和靈魂結合在一起。

四 動與靜

喧譁的白晝過去了,世界重歸於寧靜。我坐在燈下,感到一種獨處的滿足。

我承認,我需要到世界上去活動,我喜歡旅行、冒險、戀愛、奮鬥、成功、失敗。日子過得平平淡淡,我會無聊,過得冷冷清清,我會寂寞。但是,我更需要寧靜的獨處,更喜歡過一種沉思的生活。總是活得轟轟烈烈熱熱鬧鬧,沒有時間和自己待一會兒,我就會非常不安,好像丟了魂一樣。

我身上必定有兩個自我。一個好動,什麼都要嘗試,什麼都想經歷。另一個喜靜,對一切加以審視和消化。這另一個自我,如同羅曼·羅蘭所說,是“一顆清明寧靜而非常關切的靈魂”。彷彿是它把我派遣到人世間活動,鼓勵我拼命感受生命的一切歡樂和苦難,同時又始終關切地把我置於它的視野之內,隨時準備把我召回它的身邊。即使我在世上遭受最悲慘的災難和失敗,只要我識得返回它的途徑,我就不會全軍覆沒。它是我的守護神,為我守護著一個任何風雨都侵襲不到也損壞不了的家園,使我在最風雨飄搖的日子裡也不致無家可歸。

耶穌說:“—個人賺得了整個世界,卻喪失了自我,又有何益?”他在向其門徒透露自己的基督身分後說這話,可謂意味深長。真正的救世主就在我們每個人身上,便是那個清明寧靜的自我。這個自我即是我們身上的神性,只要我們能守住它,就差不多可以說上帝和我們同在了。守不住它,一味沉淪於世界,我們便會渾渾噩噩,隨波飄蕩,世界也將沸沸揚揚,永無得救的希望。

五 真與偽

我走在街上,一路朝熟人點頭微笑;我舉起酒杯,聽著應酬話,用笑容答謝;我坐在—群妙語連珠的朋友中,自己也說著俏皮話,讚賞或得意地大笑……

在所有這些時候,我心中會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這不是我!”於是,笑容凍結了。莫非笑是社會性的,真實的我永遠悲苦,從來不笑?

多數時候,我是獨處的,我曾慶幸自己藉此避免了許多虛偽。可是,當我關起門來寫作時,我怎能擔保已經把公眾的趣味和我的虛榮心也關在了門外,因而這個正在寫作的人必定是真實的我呢?

“成為你自己!”——這句話如同一切道德格言一樣知易行難。我甚至無法判斷,我究竟是否已經成為了我自己。角色在何處結束,真實的我在何處開始,這界限是模糊的。有些角色僅是服飾,有些角色卻已經和我們的軀體生長在一起,如果把它們一層層剝去,其結果比剝蔥頭好不了多少。

演員尚有卸妝的時候,我們卻生生死死都離不開社會的舞臺。在他人目光的注視下,甚至隱居和自殺都可以是在扮演一種角色。也許,只有當我們扮演某個角色露出破綻時,我們才得以一窺自己的真實面目。

盧梭說:“大自然塑造了我,然後把模子打碎了。”這話聽起來自負,其實適用於每一個人。可惜的是,多數人忍受不了這個失去了模子的自己,於是又用公共的模子把自己重新塑造一遍,結果彼此變得如此相似。

我知道,一個人不可能也不應該脫離社會而生活。然而,有必要節省社會的交往。我不妨和他人交談,但要更多地直接向上帝和自己說話。我無法一勞永逸地成為真實的自己,但是,倘若我的生活中充滿著僅僅屬於我的不可言說的特殊事物,我也就在過一種非常真實的生活了。

六 逃避與尋找

我是喜歡獨處的,不覺得寂寞。我有許多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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