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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犯回痴吧。手忙腳亂的談戀愛,好象大家閨秀,本來不會織布,可是,婆婆要看手藝,於是織啊織,為的是討人家歡心,那個手忙腳亂,是美的。
愛到痴,就愛到了犯賤的程度,可自己的愛人犯賤,那是一種更美的境界,不是嗎?
賞心只有三兩枝
更新時間2009…7…3 14:48:58 字數:1674
我是個各色的女子。
女友用中藥裡的一味藥形容過我——獨活。對這個形容我十分認同,我不喜歡熱鬧,不喜歡一轟而上的東西,在現實中,也喜歡一個人發呆,靜靜坐著,聽聽戲寫寫字,儘可能離熱鬧遠一些。
後來看亦舒的部落格,她說,人緣太好的人不適合做知已,因為她對誰都這樣熱情,你根本分不清她的熱情是真的還是有作秀的成分。
這句話讓我一下子把亦舒認成了知音。
前些天我生日,接到一條簡訊,知道我生日的人甚少,少到只有三兩個:我媽,我初戀的男友,現在的丈夫。
我媽打電話說,今天我蒸饅頭,先發發,然後再吃麵條。我媽在另一個城市,這樣說的時候,我心裡就發了酸。到底是媽。
我曾經的初戀男友,已經隔了千重山萬重海,早就不知去向,人面桃花兩相忘,當年嘉陵江邊的痴心人,已然一江春水向東流。
老公是個粗心人,不曾為我過過生日。
所以,每年的生日我只當沒有。一個人來,一個人去,倒也自得。沒有凡俗的生日蛋糕和鮮花,我仍然上班下班,仍然做“春風來似未曾來”狀,買一份連載我小說的報紙,洗衣服做飯,與往日並無不同。
中午十二點,接到她的簡訊。
她,是我少年時的朋友,我們曾一起爬上家鄉古老的城牆,談海子,談三毛,談那萬水千山走遍的旅行,曾經,我們一起騎腳踏車去白洋淀,曾經,一起坐火車去南京,當年曾懷少年夢。
如今,我們天各一方,久不曾聯絡。她有家有業,我也忙亂得這樣無心閒看兒童戲,只覺得沒了一顆閒情逸致的心。
她的手機號,我亦不知了。
可是,我知道是她。
她說,蓮,是我,生日快樂。
她又說,外面下雨了,在你生日這天,我在平房裡整理你寫給我的信,很大的一口袋,我讀青春歲月裡那些你給我的信,心似乎飛到了少年時,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不論我再活多少年,不論我再認識多少朋友,但我深信再也找不到另一個你了……
此時,我一個人吃著一盒泡麵,看著盜版的《夜宴》,當讀完這條簡訊時,我的眼淚譁就下來了,我知道是她,雖然我們有幾年不再聯絡了,她一直在我心裡,這樣懂我。
這樣的懂我。她知道我的寂寞,我的孤單,知道我的薄涼。
我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在現實生活中,我不善交往,不會和人打交道,沉默的性格讓我得罪很多人,清高凜洌的個性又讓我難以和很多人打交道,我朋友極少,少到只有三兩個。可我知道,我是這樣一個女子,愛我的愛到為我兩肋插刀都可以,甚至可以放棄生命,不愛的,只當我不存在,我不合群,不會隨大流,我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大多數時候,我不領情。
即使我欣賞的人,也只有三兩枝。
比如我喜歡的魯迅,我喜歡他的清涼冷峻,他說,“我一個都不原諒。”
比如我喜歡的陳丹青,他敢於和中國傳統教育模式叫板,辭職,敢於說實話,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他不認同的人,就是不認同,有種絕決的美。
女人我欣賞的更少,張愛玲是唯一了吧,她不熱鬧,一個人躲在美國的公寓裡,四壁皆空,熱鬧是你們的,與我無關,我死了,骨灰撒向曠野,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那樣的清涼,不是每個人可以做到。
所以,我的朋友仍舊少,少到只有三兩個。
朋友不在多,在哭的時候,能找到一個肩膀就行了,朋友再多,如果當你絕望時,一個也沒有,也等於沒有。
那天,我回了簡訊,只一句話:因為懂得,所以慈悲。這是當年張愛玲回胡蘭成的話,我這才明白這句話,不是愛情的關係,而是因為懂得,是一個靈魂對另一個靈魂的認同,這才重要。
觸目橫斜千萬朵,賞心只有三兩枝。能做到三兩枝,已經很好,真正的妙處在於,三兩個素心人,小桌圍坐,大雪天,烹茶煮酒賞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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