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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衣服拽出來,我已經在外套裡穿了一件毛衣了,那隻手不厭其煩地拽著,摸索著,插進我的皮帶扣裡。我覺得疼,它的老繭蹭到我的面板,我用指甲掐它,但是它沒有退縮。我想起的全部是爸爸的臉,他傷心的臉,他的皺紋,他的一點點白頭髮,他傷心的話我就會想死,所以我沒有喊,我絕望地用指甲掐那隻粗糙的,下流的,手,用盡力氣,最後我覺得指甲都要斷了,可是它粗暴地揉捏我,那裡。小鏡說不要讓男人碰你那裡,但願她只是開了個玩笑,就好像無數個她對我開過的玩笑,最後她哈哈大笑地拍著大腿,但願這也是個玩笑。

第32節:鑽石天空(7) www福Fva L哇cn網

我覺得兩腿間像被一把裁紙刀劃過,疼。

車子遲遲不到站,到處都是紅燈,昏黃的人流,騎腳踏車的人。

我彷彿花了最長的時間才回到家,可是爸爸已經平靜了,他坐在沙發裡看新聞,像是完全忘記了早晨發生的事情。我戰戰兢兢地走去廁所,不敢抬頭看他,而他也沒有看我。然後我坐在馬桶上,把內褲褪下,看到有點點滴滴的血,不是紅色的,是咖啡色的,我從櫥裡找衛生巾,衛生巾都是爸爸買的,他每次都記不住我需要的牌子,買了好多,花花綠綠的,全部都不是我要的,我拆開一包,才感到腿在顫抖,我又開啟自來水龍頭,我覺得該洗一洗,可是水就這樣白花花地流了很久。

那是我最最悲痛的一個晚上,最後我坐在廁所裡給小鏡打電話,小鏡已經快睡著了,她在床上聽陳百強的歌,我握著話筒對她說:〃明天出去玩麼?〃

〃去哪裡?〃

〃我們去兒童樂園吧。〃

她頓了頓,我想她一定是笑了,因為緊接著她對我說:〃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啊,穿裙子都嫌冷,我們為什麼還要去兒童樂園呢?〃我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她一定也因為我不明白她在說什麼而感到好笑,開啟的透氣天窗裡,吹進來的風涼颼颼的,現在是秋天了哎,那個可以去兒童樂園的季節已經毫不留情地過去了。

他回溯記憶,卻徒增一種旅途已經到頭,開始凋敗的感覺。

第33節:關上最後一扇門(1)

關上最後一扇門

文/卡波特 譯/潘帕

1。

沃爾特,聽我說:如果每個人都討厭你,和你做對,別以為他們是故意這樣。是你自己導致了這樣的局面。

安娜說過這些話,雖然他內心較理智的一面告訴他,她並無惡意(如果安娜不算朋友,那麼誰是呢?)但他還是因此鄙視她,並且告訴周圍所有人,他有多麼鄙視她,她又是怎樣一個婊子。那女的!他說,別信那個安娜。她的坦率直言,不過是對她內心壓抑的敵意的遮掩。可怕的騙子。一個字都別信她,危險。天哪。自然,他的話都傳回到安娜那裡。因此當他為一個他們計劃一起去參加的新劇首演而打電話給她時,她對他說:〃不好意思,沃爾特,我再也惹不起你了。我非常瞭解你,也有相當的同情心。你的惡毒太叫人噁心了。你也沒太多可指責的,但我永遠不想再看見你了,因為我沒那麼好,惹不起你。〃可是為什麼?他做過什麼了?哦,當然,他說了她的閒話。但那似乎並不是他的本意。畢竟,就像他對吉米·伯格曼(如果世上有兩面派的話,這就是一個)說的,如果你不能客觀地評價他們,交朋友又有什麼用呢?

他說你說他們說我們說,說來說去,說去又來,就像頭頂上轉動著的槳葉吊扇,轉啊轉,徒勞地攪動難聞的空氣,像手錶一樣滴答作響,計算著寂靜中的分分秒秒。沃爾特挪到床上涼爽點的部分,對著幽暗逼仄的房間閉起了眼。晚上七點他到了新奧爾良,七點半他住進了這個旅店。一個無名小街的一隅。現在是八月。緋紅夜空中似有篝火在燃燒,那種南方超自然風格的景色,他曾在火車上不倦地觀看,為使一切臻於理想境界,他回溯記憶,卻徒增一種旅途已經到頭,心下黯然的感覺。

他怎麼會來到這個遙遠的南方城市,來到這個空氣悶滯的旅館?他說不出來。房間裡有個窗子,但他似乎打不開,也怕叫侍應生(那小孩的眼睛多奇怪!),他也不敢離開旅館,因為迷路了怎麼辦?如果迷路了,即便是稍稍,他也會完全不知所措。他餓了,早飯以後就沒吃過東西,他在薩拉託加買的一個袋子裡找到幾塊剩下的黃油花生餅乾,用一點四玫瑰威士忌衝下肚,最後一點了。吃下去便覺得噁心,他衝著洗手盆嘔吐了一陣,回來便垮在床上,一直哭到枕頭溼透。之後便躺在悶熱的房間裡,顫抖著,只是躺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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