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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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葉申兒閒著無聊打算出去走走。村裡的夜晚十分安靜，能夠聽見不遠處池塘的蛙叫聲。葉申兒找個涼快的石板坐上去，看著繁星滿天。

葉申兒看見晃過來一個人影，一看就是易植龍，葉申兒轉眼看著別處發呆。

“看什麼呢？”

“星星。”葉申兒之前也看過星星，但都是在大海里，在海水的折射下，能看到模糊的點點星光。葉申兒偶爾也會在海面上看看星星，可怕被人類發現，每次都提心吊膽的。

雖然在人類中生活了很長時間，可城市的霓虹燈閃耀，晚上沒有星星。這次來到這裡，葉申兒才可以肆無忌憚看一次星星。

“看得這麼認真，之前沒看過？”

“沒怎麼看過。”葉申兒沒有隱瞞。

“嗯，城市裡面很少能看見星星，暑假的時候我都去海邊生活，每個晚上都去海邊散散步，天空掛著一片銀河，大海也閃著光，那個景色太美了。”易植龍陶醉地說著。

葉申兒看了看易植龍，沒想到原來他也喜歡。倆人這麼默默地坐著，聽聽蛙叫，看看星空。

“你相信有鮫人存在嗎？”易植龍的一句話打破了沉默。

葉申兒心裡五味雜陳，只能默默看著他，“怎麼突然這麼說？”

“沒什麼，只是……以前這只是我的一個幻想，一個夢吧。”易植龍糾結那個做了十幾年的夢能不該說出口，可還是太難為情，只能掠過，“可現在……慢慢地，所有的事情都在指向鮫人的存在，我不知道該喜該憂。”

發現鮫珠的事情易植龍選擇隱瞞，一是因為檢測工作還沒有進行，一切還沒有確定，另一點就是……易植龍總是覺得葉申兒在隱瞞什麼，自己很難把全部實情告訴她。

葉申兒聽到易植龍的話不免有些吃驚，“所有的事情？除了鮫珠還有什麼？難道又有新的發現？”葉申兒心裡無數個問號，不由自主地靠近易植龍。

易植龍看著葉申兒衝著自己緩緩移動，不知道這丫頭又要幹什麼，倆人只有半個手臂的距離，“你，給我退回去，不然……葉申兒，有你好看的。”

葉申兒停止前進，看著易植龍冷峻的眼神，小心縮回去。

“那你希望鮫人存在嗎？”葉申兒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可是又無比期待他的答案。

易植龍也被葉申兒的問題驚到，這丫頭都能問這麼有水平的問題了。易植龍並沒有立即回答，反而陷入了思考。自己希望鮫人存在嗎？第一反應肯定希望它存在，這樣自己夢裡的鮫人就是真實存在的。可自己也知道，一旦鮫人被發現，就會轟動整個生物界，那麼它的命運……不僅僅是被解剖研究那麼簡單了，整個種族可能都會……

易植龍糾結了很久，才說出自己的答案，“不希望吧，我希望它永遠是個傳說。”

葉申兒聽見這個答案，隨口附和著，可是內心卻無比地失落，這是否定了鮫族存在的必要性嗎？難道鮫族沒有資格存在嗎？沒有資格和人類一樣享受大自然的一切嗎？葉申兒的內心在咆哮。

“你怎麼了，瞪我幹嗎？”易植龍看葉申兒的眼神突然變得鋒利，這女人還真是善變，剛才還好好的。

“哼。”葉申兒聽見易植龍心裡的吐槽，沒忍住哼了一聲。

“你哼什麼？”

“我願意，我就哼，哼，哼！”葉申兒起身回了屋。

易植龍看葉申兒這變臉比變天還快，實在摸不著頭腦，只好自己接著發呆。

沒一會兒，手機響了，易植龍一看是萬海，這小子怎麼想起給自己打電話，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怎麼了？怎能突然想起給我電話。”

“沒什麼，聽說你去外地出差就問問，葉申兒跟你一起去的？”

易植龍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因為葉申兒。那天本來時間就不多，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鬼使神差要帶著這丫頭，可這要怎麼解釋？說她自願跟來的，有點牽強，說自己主動帶她過來的，又有點跌面兒，這個問題還真把易植龍難住了，“嗯。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問問，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半個月左右。”易植龍鬆了一口氣，幸好萬海沒問這個問題。

“哦。”萬海以為只是普通的工作交流，沒想到會這麼長時間，“那……你替我好好照顧她，她有點認生，不太愛講話。”

“你放心吧，有你在，我哪敢怠慢她。”倆人聊了一會兒，易植龍掛了電話，感覺有點冷，也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