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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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申兒的雙手顫抖，心臟劇烈地跳動。翻到最後一頁，竟然是鮫族的文字。葉申兒一字一字地讀著，看到最後，忍不住落淚，“還有呢？”

“還有什麼？”易植龍沒想到這丫頭看個記事本都能哭，這是林黛玉的體質？

“不是，我的意思是沒有啦？就到這？”葉申兒把最後一頁遞到易植龍眼前。剛才差點嘴快暴露自己看的懂這文字，幸好，幸好。

“還有什麼？光這些東西我就研究十五年，還是沒有結果。”易植龍喪氣地說。

葉申兒抹了抹眼淚，把記事本合上，放進抽屜裡鎖上。

“放回去幹嘛？今天是想和你研究研究這裡面的內容，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突破。你幹嘛這麼大反應？”易植龍突然覺得葉申兒的反應很奇怪，從看到這記事本開始，心裡有點起疑，“葉申兒，剛才為什麼哭？”

葉申兒看著易植龍銳利的眼神，想起上次的事情，“就是覺得很恐怖，那個……被解剖了……”

“你說鮫人啊，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再跟你慢慢解釋。”易植龍又拿出了記事本，翻到最後一頁推到葉申兒面前，“下面是我的猜測，這很大可能是鮫族的文字，如果我們能知道說的是什麼意思，會更好地瞭解鮫族文化。”易植龍突然誠懇地說。

葉申兒看著易植龍的眼睛，想說的話很多，可不知道從哪說起，“易植龍，你是為了瞭解鮫族文化，還是為了……”葉申兒頓了頓，艱難地說出最後幾個字，“屠殺鮫人？”

易植龍瞪著眼睛看葉申兒，“屠殺”都出來了，看來自己在她心裡的形象有點黑暗，“我在你眼裡是一個惡人嗎？我是博物館工作人員，瞭解鮫族文化是我的工作。”

“我查過博物館所有的資料，沒有任何關於鮫族文化的研究內容，你根本就是在說謊。還有我剛進來的時候，你就警告我不要打鮫珠的主意，現在看來是你在打鮫珠的主意吧？”葉申兒第一次在易植龍面前挺起腰板說話。

雖然易植龍懷疑自己，但自從他三番兩次找自己麻煩，葉申兒也開始懷疑起易植龍。雖然他是工作人員，可他對鮫族的關注遠遠超過正常的研究範圍，投入的過分。

易植龍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索性沉默。倆人互相怒視著對方，就像準備隨時發動進攻的鬥牛，兩股氣流在空氣中對決。

易植龍看葉申兒的眼神發狠，不解釋是不行，可如果告訴她自己做了十幾年的夢，十幾年一樣的夢，那個關於人魚的夢，太丟人了。

“有些事情我現在沒法解釋，但我保證我沒有這樣的想法，還‘屠殺’？哼，你是不是科幻片看多了。”

葉申兒被嘲笑了一通，覺得有點丟臉，“沒有就沒有，嘲笑我幹什麼。”葉申兒撅著嘴。

“說實話，後面這文字你看的懂嗎？”

“我？我哪有這本事？你當我是誰，我沒你聰明，又沒你研究的多，我哪懂那些歪歪扭扭的文字，鬼畫符一樣。”葉申兒這次撒謊明顯水平提高了很多，臉不紅心不跳。

“看來還要再找找看有沒有這方面的專家。”易植龍有些失望。

見葉申兒的第一面易植龍就有不一樣的感覺，總感覺這丫頭的氣質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樣，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尤其這雙眼睛，一眼望進去……

葉申兒安靜地聽著易植龍的心聲，看來他對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麼大惡意，只是單純的人品不好。

易植龍心思慢慢跑遠了，好不容易把自己拉回來，“既然你也看不出個所以然，那就算了。”易植龍嘆了口氣，十五年的時間都沒能解開這些謎團，自己還要被困在這裡多久。

易植龍把記事本塞進抽屜的最裡面，輕輕鎖上，又把鑰匙放進了馬甲的夾層裡。

“沒別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易植龍又恢復了冷冷的口氣，背對著葉申兒說。

葉申兒看了眼易植龍的背影，挺拔但很落寞，葉申兒想起記事本最後的內容，本想安慰他幾句，想想還是算了。轉身打算離開。

“你的那篇觀後感，裡面有句話，‘鮫族也渴望擁有自己的大海’，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葉申兒轉動門把手的動作停下來，糾結著這番話該不該說出來，停了片刻，還是說出來吧，“人類的神話中有一個特別美麗又神秘的物種，就是美人魚。科學家從來沒有停止過對大海的探索，甚至對鮫族的研究。假如，我是說假如鮫族真的存在，你覺得你的研究對他們來說真的是保護嗎？”

葉申兒轉過身看著易植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