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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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被我嬌慣壞了，你比她大，如果有什麼不懂事兒的地方，你跟我說，我來說她，你可別往心裡去，多包涵著一點兒……”

穆曉晨聽得心頭一痛，哽咽著阻止老人家：“外婆，你都說這些做什麼，以後怎麼樣，不是還有你疼我呢……”

老太太摸摸穆曉晨的頭髮：“傻孩子，我還能疼你幾天啊？”

見穆曉晨要反駁，她立即說：“老了，你才多大，未來長著呢，真正能陪你過一輩子的，是城城啊。”

華雪城立即說：“外婆你放心吧，不管何時何地，我都不會棄穆曉晨於不顧的，我會照顧她一輩子，一輩子對她好的。”

老人得了這樣的保證，笑著點頭：“好，好，看到你們這樣兒，我也就放心嘍！”

她笑著，但眼淚還是往下落，便拿出紙巾忙忙地擦了一把。

穆曉晨的鼻子也很酸，但還是勸著外婆：“外婆，你說這些做什麼，你別想這麼多。”

她心裡明白，媽媽現在的情況，根本離不了人，把本該頤養天年的老人家困在一個房間裡，連大門都出不去，面對著重度抑鬱隨時想著自殺的女兒，天天憂心……

肯定是心情沉重，難免胡思亂想。

穆曉晨心疼地說：“外婆，等我放暑假了，就來天天陪著你，陪著媽媽，等這一關過去了，一切就都會好起來……”

華雪城看著這一切，只覺得心情沉重至極，肩膀上的擔子，也重了許多。

一個男人，如果不能讓自己的女人過上輕鬆順心的生活，那又算是什麼！

他拉住穆曉晨的手，輕，但十分堅定地說：“別想那麼多了，一切不都還有我呢嗎？”

這句話雖然普普通通，但能夠帶給穆曉晨的安全感，卻再深厚實在不過！

有他在，她就不用再擔心生活的風雨，有他在，她就能夠堅信不久之後就是彩虹！

老太太把華雪城的表現都看在眼裡，非常欣慰地說：“看著你們這樣兒，我也就放心了……城城啊，還有一句話，你們別嫌我迷信，聽我說完。”

兩人立即都看向老人家：“您說。”

老太太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老頭子突然走了，我都沒能好好陪陪他，家裡就出了這麼多事兒……現在，我又這麼遠遠地跑來了魔都……他一個人在地下，也不知道看不看得到都發生了些什麼……”

“外婆！”穆曉晨的眼淚下來了。

她雖然也去陵園看過幾次外公，但是，原本應該熱熱鬧鬧，一大家子去墳前的，卻只她孤零零一個人，那種淒涼……

老太太繼續說：“他一走，家裡就發生這麼多的事兒，我都不敢去看看他……只能一遍遍地在心裡對自己說，人死如燈滅，他還知道個什麼呢？他不用面對這一切，能走得安安心心的沒什麼牽掛，也是好事兒……”

華雪城開口勸：“外婆你別傷心了……”

他心裡明白，老人家既然說了她迷信，肯定就會相信老伴在地下，看著這一團亂麻呢。

王老爺子一閉眼，家裡就翻了天，覆了地，成了一盤散沙分崩離析……

老太太抬手，止住他們的話，神情堅定。

華雪城心疼地看了看穆曉晨，攬住她哭泣得有些微微顫抖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

老太太想要說的話，他們，就好好聽著吧。

“可是夜深人靜，我總覺得他還是走不開……你們說他要是看到，他前腳一走，後腳那白眼狼就這麼欺負他閨女外孫，卻什麼也做不了，我還沒用，幫不上你們……那得多百爪撓心啊！”老太太說到這裡，擦了把眼淚，勉強笑了下，說：“現在一切都好了，城城，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個頂天立地的好孩子，有你在，曉晨也就終生有靠了……她外公地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你們哪天有空，一起去他墳頭燒個紙，告訴他一聲……”

華雪城立即說：“我知道了，我們會的！”

老太太像是落了一個多大的心事，欣慰地說：“以前迷信的老規矩，結婚、增人添口的時候，是要給家裡故去的老人燒紙報信的，那叫做燒喜紙……我一輩子沒信過這些東西，他外公也是個無神論者……但老了老了，卻覺得放不下心了……總覺得你們也去燒個喜紙，老頭子才能走得無牽無掛……”

華雪城立即說：“好的，等我們這次回去，就先抽空去陵園看看老人家，訂婚典禮前，我帶著曉晨，一起去燒個喜紙！”

他心裡明白，老人家本來並不信靈魂存在，但是穆家的情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