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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話和大話。
交流了十來分鐘,在即將結束談話的時候,許連長道:“我走訪居委會的時候,居委會幹部聽說包強表現不佳,在學校和同學們打架,受過好幾次批評。”
劉忠道:“哪個學生沒有被老師批評過,這是正常現象。許連長,別光顧著說話,請喝茶。”
許連長合上了筆記本,與劉忠握手,告辭而去。
在世安機械廠家屬院裡,謝安芬在門口翹首以盼,等著來家訪的接兵部隊領導。
包強父親包大國是老技師,和很多工廠技師一樣,談起復雜的機器津津樂道,搞起社交笨手笨腳,他用滿是老繭的手指夾著兩元一包的劣質煙,對老婆道:“我聽人說,非農戶口當兵的名額緊張得很,大家打破腦袋都想擠進去。”
“這不是廢話,非農戶口當了兵就有了份工作,如果轉業後能夠分配到機關單位,一輩子旱澇保收。這是娃兒一輩子的大事,你別捨不得錢。”
包大國唉聲嘆氣地道:“就怕花了錢,事情沒有辦成。”
謝安芬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娃兒在社會上混,遲早要學壞,劉建廠以前是挺乖的娃兒,現在變成什麼樣子,吃、喝、嫖、賭啥子都做,就差沒有販毒了。這娃兒遲早要吃牢飯。”
夫妻倆等到五點鐘,才看到兩個便裝青年人走到樓下。他們一路小跑下樓,將接兵部隊領導請上樓。謝安芬拿著兩包紅塔山,硬塞到兩個年輕軍人手裡面,道:“煙孬了些,你們別嫌棄。企業破產後,家裡條件不好,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
許連長手裡握著筆記本,沒有說話,進屋以後,將紅塔山放在桌上。昨天有人悄悄塞了信在屋裡,反映包強是流氓地痞,在社會上胡作非為。接到信件後,他和鄧副連長走訪了學校、居委會,雖然多數人都在說好話唱讚歌,仍然有人反映了些問題。
謝安芬道:“我們家娃兒從小就想當兵,身體好,能吃苦,到了部隊不會給領導丟臉。”
許連長不動聲色地道:“聽說你們娃兒在社會上打過架?”
謝安芬心裡一驚,道:“我們家小孩子從來不惹事。”
許連長翻開筆記本,道:“不對吧。好幾個人都反映包強在外面打架,我們部隊對政治要求最嚴,如果出現一個政治退兵,我們這些接兵的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謝安芬在心裡痛罵那些長舌婦,同時拍著胸脯道:“我家解放前是貧農,解放後是工人,是響噹噹的紅五類,政治上清白得很。”
許連長解釋道:“我不是指政治成分,主要看包強的現實表現。”
包大國賠著笑,聽包強母親與接兵部隊家訪的領導說話,一句話都插不上,只是不停散煙。到了五點半,許連長起身告辭。
謝安芬站在門口,胖大的身體將房門堵得結結實實,道:“許連長,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走,我們在館子訂了桌席,你們不吃飯,就是看不起我們工人階級。”
許連長道:“部隊有要求,在走訪時不能在走訪物件家裡吃飯。”
謝安芬在門口巋然不動,道:“你們不答應,我就站在這裡。以後孩子到了部隊,還得你們多照顧,今天這頓飯必須得吃。”接兵幹部只是負責把新兵接到部隊,不負責以後的管理。很多新兵家長不知道此事,對接兵幹部寄予了厚望。
許連長被堵在屋裡,面對著樸實的夫妻倆,重申道:“部隊有規定,不能隨便吃飯。”
包大國不停地散煙,道:“到了吃飯時間,怎麼能不吃飯就走。”
無奈之下,許連長同意吃飯,不過提出了一點:“隨便找家館子,別弄得太複雜。”
晚上八點,夫妻倆送走客人。
這一頓飯的菜錢加上煙、酒,花了300多元。對於一個破產企業職工,這已是一個大數字。夫妻倆在狹窄的客廳裡相對而坐,悶聲不語。
“包強這個龜兒子,兩天都看不到人影。這個不孝子,老子恨不得幾榔頭敲死他,就當老子沒有生他。”包大國是老實人,沉默良久終於爆發了出來。
謝安芬道:“以前廠子還在的時候,我們還可以想辦法把他送到廠裡上班,再找個媳婦管著他,他就不會變成壞人。現在廠子沒了,他又不肯讀書,如今只有當兵這條路。”
包大國深深的皺紋聚在一起,深有憂慮地道:“請接兵部隊吃了飯,街道武裝部還得請,我們還有多少錢?”
謝安芬咬著牙道:“孩子舅舅當過民兵連長,認識街道武裝部長,他幫我們去張羅。去年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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