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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說謝,你也不要說謝謝。謝來謝去多麻煩。”
“你喝杯白開水,我去買菜。”王橋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桌上,然後出去買酸菜。他本想買黑魚,無奈附近菜市沒有一條黑魚,只能買回草魚和昌東酸菜。
回家後,他動作利索地剖魚,又用菜油炒酸菜,不一會兒,屋裡飄起油炒酸菜特有的香味。
楊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著廚房傳來的響動。自從妻兒到了國外以後,家裡就少了鍋碗瓢盆的響聲,缺了溫暖。廚房裡傳來的呯呯響聲和越來越濃的香味,讓楊璉感受到久違的家庭溫暖,鼻子酸酸的。
午飯時,楊璉接連喝了兩碗酸菜魚湯,汗水從毛孔中爭先恐後地鑽出來,沉積半月的病減輕不少。喝完第三碗酸菜,他放下碗,感慨道:“按理說我的家庭應該幸福美滿,兩個兒子都在國外完成了研究生學業,一個讀博,另一個進了著名實驗室,在外人面前我應該是成功人士。但是,現在越來越感覺我的人生還不如單位看門師傅幸福。李師傅沒有多少文化,三個兒子都是最普通的工人,住的是老房子,前些天我看見他們端了張桌子擺在家門口,一家人光著膀子啃豬蹄,喝啤酒,熱熱鬧鬧。我回家就隨意喝點稀飯,冷冷清清,沒有家的氣氛。”
王橋道:“楊叔可以到國外去。”
楊璉苦笑道:“毛筆字、詩詞、國畫這些文化人喜歡的事情,外國人都不會欣賞,再加上半句洋文不會說。到了國外就成為沒有任何用處的廢人,我不想去。”他長嘆息一聲,又回到先前話題:“一個人在國內,生了病,沒有人噓寒問暖,還真不如門衛李師傅過得實在啊。這幾年平時風風光光,每到年節之時,李師傅幾個小子全都拖兒帶女回家,大人喝酒,小人放鞭炮,這才是閤家團圓。我一個人在家裡,最多與兒子打打電話祝節日好,一點都沒有年的味道。”
楊璉發了一頓牢騷,又覺身體無力,躺倒在床。王橋原本是想吃了午飯回家,見到楊璉狀態實在不佳,覺得於心不忍,主動留下來陪伴。
楊璉身體多日不適,覺得家裡特別冷清,沒有拒絕王橋的好意,道:“我先去睡一會兒,客廳有電話,書房有書,還有毛筆、紙墨,你隨便用,別拘束。鑰匙在桌上,出去時帶上。”
王橋輕輕將臥室房門拉過來半掩著,來到客廳。
客廳正面是一張全家福,照片中,楊璉夫妻倆約莫四十多歲,兩個兒子都還處於青春時期。四人服裝得體,精神飽滿,用家和萬事興來形容這張照片十分準確。與照片相對應是家中環境,只有一個男主人在家,原本興旺的家庭少了人氣,不可避免顯得冷清和沒落。
王橋為了能讓食慾不振的楊璉胃口大開,看了一會兒電視,他又到菜市場去尋找晚餐靈感。在菜市場買了一把豇豆,一塊精瘦肉和青辣椒,正欲離開時,意外地看到市場角落有人在賣豆花,質量還算不錯,而且是膽水豆花,這正是開胃的好菜。他便買了兩塊錢的豆花,再配上一塊錢的佐料。
回到家時,楊璉還在沉睡,輕微打著鼾。
王橋和楊璉的關係最初是提攜與被提攜的關係,慢慢地演變成了忘年交,他對楊璉既有尊敬和感謝之情,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近和憐惜之情。
康家書多,近半是介紹西方歷史和社會的書,王橋隨手抽了一本弗洛伊德的作品,坐在窗前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弗洛伊德認為被壓抑的慾望絕大部分是屬於性的,性的擾亂是精神病的根本原因。王橋久聞弗洛伊德大名,今天是第一次看原著,很快就被吸引住了,聯想到自己這兩年與呂琪和晏琳交往情況,再與書中理論對比,一會兒頗有心得地拍腿讚歎,一會兒又皺眉思索。
時間就在書頁翻動中滑到了五點,楊璉來到書房門口,見王橋一動不動在看書,沒有打擾,轉身來到廚房,有心煮一頓晚餐。看著廚房裡放著的食材,他琢磨著如何才能達到色香味俱佳的效果,想了幾種方案都不太滿意。
“楊叔,你別動,我來。”
王橋聽到動靜後來到廚房。他接過菜刀,利索地將精瘦肉切成細絲,用豆粉、豆瓣、料酒等佐料碼味。碼味時,將豇豆焯水,放在盤裡涼拌。
楊璉站在一旁觀看,不由得想起與妻兒在一起的日子,眼神中露出淡淡的傷感之色。當王橋扭頭說話時,他臉上擠出些笑容,掩飾住內心真實感受。
雪白的豆花、青翠與金黃交錯的青椒肉絲、白色蒜泥和青色豇豆,還有一盆酸菜湯,四個菜色、香、味俱全,楊璉坐在桌前,彷彿找到家的溫暖,端起飯碗,道:“王橋手藝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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