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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很急,臉上全是汗水,道:“大山老弟,張叔的病怎麼樣了?”
自從與王振華堂叔認了親以後,王永德稱呼王國棟和張大山便是“國棟老弟”、“大山老弟”,從來沒有稱呼過官職,這種稱呼一下就拉近了關係,也從另一面反映了王永德強烈的自尊心和思維邏輯:你的官職肯定比我的大,但是在家族裡,你是弟弟就是弟弟。
張大山當領導很久了,一舉一動都透著領導味,他下意識地與王永德握了手,一臉沉痛地道:“老爺子突發腦溢血,情況十分危險。目前握醫生說,出血點不是太大,也不小,醫院盡全力搶救。”
王永德緊握著張大山的手道:“張叔槍林彈雨都闖了過來,這一關一定也能闖過來。”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美好的祝福,張大炮年齡大身體弱,這次突發腦溢血是致命一擊。
在場人中,王橋和張曉婭是小輩,兩人就站在一起。王橋見張曉婭在抹眼淚,也安慰道:“只要腦溢血發現及時,肯定能搶救回來。”
張曉婭神情憂鬱地道:“爺爺身體裡彈片,下雨天就疼。我是由爺爺帶大的,從小就跟著爺爺奶奶,奶奶在家裡做飯,就是由爺爺帶著我去玩。爺爺喜歡打籃球,就經常帶我去看籃球比賽,我就是在球場邊長大的。你有一次在中師打球,好象是一場比賽,我和爺爺就曾經現場看過。”
王橋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這個平時挺陽光的小妹妹,乾脆就不勸,實話實說道:“我覺得老爺子生命力頑強,搶救又及時,救回來的可能性很大。只是,生老病死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情,老爺子英雄了一輩子,功德圓滿,這輩子,值了。我這一輩子能活到老爺子的份上,也就知足了。”
張曉婭原本以為王橋也會說些謊話來安慰自己,這個時間點上聽到些謊話會讓心裡好受點。她沒有料到王橋會如此直言不諱,仰著頭,略顯激動地道:“我爺爺肯定能搶救得回來,他受過了這麼多傷,都活得好好的,這一次摔倒,也不會有事。”
王橋道:“現在事情都做不了,你就深吸三口氣,為你爺爺祈禱。”
張曉婭道:“怎麼祈禱。”
王橋想起以前在民間聽到土語,略為轉變,道:“你這樣祈禱,天靈、地靈、我爺爺、要回來。”
張曉婭道:“這個祈禱,靈嗎?”
王橋道:“不知道,我小時經常聽到大人念,反覆念。”
張曉婭深深地吸了三口氣,念道:“天靈、地靈、我爺爺、要回來。”
唸到第十遍的時候,在急救室的張建國眼珠不經意間轉了轉。他腦中原本是混沌一片,突然如被鑿子鑿了一下,一絲光亮透了出來。往事如一顆顆子彈,呼嘯著朝他的腦中襲來。無數往日模糊的、遠去的事情,變得異常清晰。
腦中記起了解放靜州時的畫面:
王振華團長所部奉命穿插,急行千里,將敵118軍切割在靜州以北的昌東縣城郊外。三營長張大炮衝進團指揮所,興奮地吼道:“團長,摸到大魚了。”剛才衝鋒時,擦肩而過的子彈將他的衣服撕了個大洞,頭髮被燒掉一半,散發著焦臭,整個人看起來活像年畫裡的鐘馗。
王振華站在地圖上,全身繃得很緊,說出的話卻是異常冷靜:“急啥,慢點說,什麼大魚?”
張大炮道:“俘虜交代,118軍軍部就在山頭上。”
話音未落,四周高山上槍聲大作,子彈在黑夜中劃出一道道彈幕……一顆炮彈在身邊炸強,他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穿透了身體。
腦中記起了捉拿昌東匪首杜天的畫面:
那是1950年的往事,罪大惡極的匪首杜天在公審前一天從靜州公安局逃脫,竄至人跡罕至的巴嶽山中。從1950年到1952年,解放軍數次進山剿匪,都沒有找到杜天的蹤跡。1952年7月6日,時任昌東縣長的張大炮帶著一個勤務員來到巴嶽山檢查生產,步行走到現在紅星廠廠區附近,無意中聽說挖藥人在山頂發現一具屍體,屍體還沒有腐爛。
張大炮膽大包天,讓勤務員回區公所調集民兵,準備一個人進入山險林深、屢見匪蹤的巴嶽山。勤務員不肯走,道:“縣長,你不能一個人上山。”張大炮拍著腰間的盒子炮,道:“憑著一杆槍,就算龍潭虎穴都去得。殺人的十有八九就是杜天,這個土匪狡猾得很,等調來民兵,土匪早就跑了。聽命令,趕緊去叫人。耽誤了事,軍法從事。”
張大炮他沿著挖藥人講的路線到了山頂,果然在一片竹林裡發現一具屍體,屍體雖然還沒有腐爛,可是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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