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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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葉老夫人又病了，他就更分不開身了。就算有時間，由於心中愧疚，他也沒有辦法去面對白如仙，只能暫時冷落她了。

離開葉老夫人的房間後，他站在院內，看著天上的明月，才意識到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黑了。

他嘆了口氣，剛要轉身回房去，突然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靜立在月亮門裡，正在怔怔地看著他。他定睛一看，才認出那人是卓小雅。

卓小雅見他看過來，臉上一紅，連忙垂下頭去，轉身就要進院子，葉無塵連忙叫道：“小雅！”

卓小雅心中一動，激動地回過身來看著他，葉無塵兩步走到她面前，問道：“輕塵回來了沒有？”

卓小雅眼中的光暗了下去，搖頭道：“沒有。你找他有事嗎？”

她知道葉無塵向來看不慣葉輕塵的，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卻時常問起他，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葉無塵說道：“哦，沒什麼，上次我讓他回來去找我，你告訴他沒有？”

卓小雅說道：“我已經告訴他了，可是他左耳進右耳出，也不知道聽見沒有。”

葉無塵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說著轉身就要走。

卓小雅叫道：“葉大哥！”

葉無塵回過頭來看著她，“嗯？”了一聲。

卓小雅連忙垂下頭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剛剛我見你看著月亮嘆氣。”

葉無塵勉強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麼，藥房裡出了一點事情，已經解決了。”

卓小雅點了點頭，頗有些失望，頓了一會兒，說道：“如果你有什麼煩心事，可以跟我說說，雖然我幫不上你什麼，至少可以做個傾聽的人。”

葉無塵看她失落的樣子，知道她的內心還在對自己抱著幻想，他心中有一絲歉疚，又一絲痛苦，有一絲酸澀，不是為她，也不是為自己，是為天下所有有情人。

他對卓小雅說道：“沒什麼，天涼了，你回去吧！”說完轉身就走了，再無一絲眷戀。

卓小雅站在那裡目送他離去，淚水湧上了眼眶。她又呆呆地站了一會兒，這才戀戀不捨地回去。

她剛回到房間沒多久，葉輕塵就回來了。他今天少見的沒有喝醉，不過臉色卻紅通通的，看起來好像有什麼喜事。卓小雅懶得問他，自顧自地拿起一個繡了一半的手帕繡了起來。

本來她對女紅並不很感興趣，只是在這裡無事可做，又討厭對著葉輕塵，所以就繡起了手帕。

葉輕塵見她不理自己，也不在意，走過去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後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討厭一個人，就連他發出的聲音也會討厭，卓小雅厭惡地皺起眉頭，把臉轉向一邊。

葉輕塵喝完了茶，用袖子一抹嘴巴，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然後哼著小曲開始脫衣服。雖然他喜歡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是葉家的規矩是必須得回來過夜，要不就趕出去，他也只能聽話，不過每次都是踩著點兒回來。

卓小雅倒巴不得他永遠不回來，也省得面對他那張討人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