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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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狗食日？怎麼可能是天狗食日…”

勤政殿上，永康帝簡直被岑谷這話給驚得有如天雷轟頂，眼冒金星，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正在上朝的文武百官也沒好到哪裡去，有人甚至顧不得這是勤政殿，當即驚撥出聲了。

不怪永康帝和文武百官都這麼驚訝，實在是天狗食日，預示著帝王德行、決策有失，將會降大禍於萬民…

永康帝自認還是一個比較賢明的君王，他在位的十幾年大永朝一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除了南邊和北邊不時爆發的小規模的戰爭，其他一切安好。

可是，這次的天狗食日卻徹底的讓他陷入自我懷疑當中。

“岑愛卿，你確定是天狗食日？”

不過一瞬間的功夫，永康帝整個人卻變得有氣無力，臉色慘白起來。

還好，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是這個模樣。倒是站在最前面的太子永旭看上去鎮定自若，沒有一點被嚇到打擊的模樣。

但是，永旭表面上看上去確實鎮定自若，但是心裡卻早已掀起了風暴。如果不是咬牙堅持，他早就衝到程悅旁邊詢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如果說之前他不過是將信將疑，無論是派親信出門追查各州縣的儲糧情況還是透過永康帝遙控欽天監有關天象的問題不過是預防萬一，那麼現在他對程悅所說的所有事都已經確認無疑。

他現在迫切的想要詢問程悅，他現在該怎麼辦？

但是，現在正是早朝時間。無論他怎麼著急，他也不能在現在這個時候衝出去尋找程悅。

“回皇上的話，確實是天狗食日無疑。只不過還不確定會持續多長時間…”

岑谷匍匐在地上，聲音都快哭出來了。

他也不知道莫名的他怎麼會碰上這麼倒黴的事…

天狗食日，幾百年難得遇到的災難居然出現在他掌管欽天監的時候。他都想好生問候那賊老天了…

這個時候想要傲勝問候那賊老天的人還真不少。

至少永康帝還有在朝的文武百官都在心裡問候那賊老天。

但是問候歸問候，這該解決的問題還是該解決不是。只是，這關於持續多長時間這個問題，那不是越短越好的嗎？

“諸位愛卿，岑愛卿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不知諸位愛卿心裡怎麼想，可有什麼好的主意…”

永康帝努力的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終於振作起來，面朝底下諸位文武百官悠悠的問道。

他就不信，文武百官們還敢昧著良心說他德行有虧，決策有誤，是老天示警，該讓他這個皇上下罪己詔…

“皇…皇上，臣…臣等無能…”

永康帝那話一出，大殿上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戰戰兢兢的雙膝跪地，結巴著開口。

他們確實做不出那等昧良心的事來，所以只能戰戰兢兢的請罪。

“甄愛卿，你身為臣相，難道也沒有什麼好主意？”

眼看著所有的文武百官寧肯跪下請罪也不願意昧著良心說他這個君王德行有虧決策失誤，永康帝的心情總算好了那麼一點。

不過，他對平時那些總是在大殿上愛和他唱反調，一到關鍵時候就像鵪鶉一般縮著腦袋不說話的幾個大臣心裡尤其不滿，乾脆點名詢問起來。

“啟稟皇上，天狗食日確為老天示警沒錯。不過，眼看北邊又要起戰事，老臣認為，這是老天示警讓咱們小心北方韃子。想必這次韃子野心勃勃，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甄臣相先是在心裡狠狠的問候了老天爺，然後又把所有問題都歸結到老天爺上面。凡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永康帝已是在暴怒的邊緣，他才不敢這個時候說話惹惱了永康帝…

現在這個世道，想要做一個好臣子實在太難！

甄臣相在心裡嘆息了一句。

“臣相大人說的沒錯，肯定是老天都看不慣韃子的所作所為，所以才引來老天示警…”

有了甄臣相打頭，所有文武百官便趕緊咬死了“老天示警”這一說法不放。

反正，法不責眾。

到時候就算出了什麼問題，他們也能把事情推脫到甄臣相身上便可。

“那好，既然諸位愛卿都認為是老天示警，那麼不知諸位愛卿可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如果朝廷什麼都不做的話，只怕會引來整個大永朝的恐慌…”

見所有人都恨不得將天狗食日歸根到北邊韃子上面，永康帝這才覺得真正覺得鬆了口氣。還好，現在有北邊這個現成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