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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終是朝著三弟略作頷首。
三弟則抿著唇不緊不慢地挪開了視線,神色哀傷地望著父皇的棺木。
在我們六個兄弟姐妹裡頭,他是最敬重也是最親近父皇的那一個吧。
如此思量著,我就那樣同他靜靜地守了一夜。
確切而言,是三弟獨自一人徹夜不眠地守著,而我,說來慚愧,半路上就溜號了。
是以,再一次睜開雙眼之際,我才會猝然還魂,併為此深感不安。
所幸三弟並未因此而同我計較,只是一動不動地跪於原處,一雙眼凝視著父皇的靈位。
一場風波,似乎就這麼過去了。
三天之後,宮裡頭逐日忙活起來,一方面操辦著父皇的喪事,另一方面則籌備著我的登基大典。
我本以為,自己只要乖乖等著繼位的那一天即可,卻不料,自個兒根本就當不了什麼甩手掌櫃。
是的,禮部一下來了兩位大官,鄭重地表示要教我即位之禮。
自這一天起,我覺得我的人生中就再也沒有“清閒”二字了。
誠然,祭天地,求神佛,入朝堂,受朝拜……每一個聽似簡單實則複雜的過程,都需要我花時間、花精力去反覆地熟悉、反覆地練習。
這對於一個閒散慣了的雞肋公主而言是一件多麼清苦的差事,大概只有我自己才能體會了。
尤其是當我從兩位大人的口中獲悉,我那三皇叔每天都會詢問我的學習情況,完了我還索性於翌日見到了他本人前來視察——我這心裡頭,那是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但是沒辦法,像我這種天生就不曉得如何反抗的弱氣公主,除了安分守己地聽話照辦,委實也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好在無數次的演練,並非白費力氣。
榮登九五的這一天,我穿上御衣房為我量身定做的嶄新龍袍,戴上御珍房為我趕製出來的漂亮龍冠,用上這多日來努力練就的王者氣場——往銅鏡前一站。
嘿,還挺有九五之尊的架勢的。
大約是有了些許底氣,我在文武百官的面前,也就不那麼緊張了。
是以,繼位當日,我表現得還算像模像樣。
只是我一時半會兒未能料想,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沒錯,儘管我終於擺脫了禮部的那兩位大官兒,卻又緊接著迎來了一位鬚髮皆白的老太師。
太師姓“角”,一個很少見的姓氏。
角太師劍眉星目,面色紅潤,看起來業已至耄耋之年,可整個人卻是精神得很,一吹鬍子一瞪眼,就能把我嚇得渾身抖三抖。
我不明白,三皇叔為什麼一定要找這麼個老爺爺來做我的老師。
雖然聽皇叔說,角太師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不但教導過當年身為太子的父皇,還曾當過皇祖父的帝師,但我還是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妥當。
話說回來,莫非,他就是傳說中的“三朝元老”?
我沒敢跟角太師開這樣的玩笑,因為他看起來實在是太嚴肅了,我跟著他學了幾天的治國之道,他卻從未給過我一個笑臉。
唉,這也難怪,誰讓我這腦袋瓜生來就不夠好使——不像那些聰慧敏捷之人,聽一遍就能領會太師的意思。
他肯定是覺得,自己從未教過如此愚鈍的學生吧?
自知有愧的我只得硬著頭皮,夜以繼日地學啊學。
這不,大晚上的,都戌時將盡了,我卻還在御書房裡挑燈夜讀。
當然,我畢竟是個年方十六的年輕人,熬夜乾點兒正經事兒也沒什麼——但角太師就不一樣了啊!他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老守在御書房裡陪著我這個不開竅的娃,這身子骨怎麼吃得消哇!
因此,當我目睹老人家不知不覺打起了瞌睡的時候,這心下當真是慚愧不已的。
我伸手悄悄招來了立於不遠處侍奉著的琴遇,把嘴湊到她的耳邊,囑咐她卻取件厚實的披風來,好給睡著了的角太師蓋上。
誰知琴遇還沒帶著披風回來覆命呢,角太師就莫名其妙地醒了。
於是,他看到了一個沒在好好用功卻在盯著他瞧的我。
太師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愣是被罰抄了十遍《天下大治》。
根據角太師的說法:抄寫百遍,其義自見——可我總覺得,一個連不少字都認不清楚的人,縱使當真把一本書來來回回地抄了一百遍,恐怕也很難領會其中的真意。
可惜,我沒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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