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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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他是否真的存在。或者說——我自己的潛意識裡是在逃避他的?”
湯燕卿深深吸氣:“是的。在你那麼喜歡他的同時,你其實也在潛意識裡逃避他,甚至希望他不是真實存在的。”
“為什麼會這樣?”
她抬頭無助地凝望著他,面色有些蒼白。
他垂下頭,努力地微笑,盡力遮蔽左邊肋骨一角的抽痛。
“因為那個人與你的噩夢直接關聯,想到他你自然就會想起那件事。你的潛意識裡希望那段往事只是噩夢,不是真的;可是那個人的存在卻讓你沒辦法安全地逃進虛幻的假象裡去。所以你主觀在想念他,甚至愛著他;可是你客觀的潛意識裡卻是想逃開他。”
她面色更蒼白了些:“再具體一點。”
湯燕卿深深吸氣:“因為他曾經……傷害過你。而你潛意識裡也擔心,那個人實則就是綁架了你的人。”
時年機械一笑,舉臂搖手:“教授我困了。拜拜。”
他深深凝望她,沒有說話,只能看著她逃也一般地開啟門,然後倉惶地奔回她的房間。
他深深地閉上眼睛,舉拳砸向牆壁。
。
這個夜晚註定黑暗而又漫長。
湯燕卿雙手疊在腦後躺著,久等睡意不來。
四年前的往事,時年不想提,他自己也不想追溯。那些對於他來說的荒唐歲月,那些自不量力的焦躁不安……如果不是他,也許一切不
會以那樣的形態展開。
於是這四年來,如果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逃不開那段往事,他也會強制自己只從那一場熊熊大火之後醒來的時候開始回溯。
那時候他睜開眼,看見一片雪白,看見金色透明的陽光,他以為自己已經在天堂。可是醫生的聽診器破壞了他的想象——天堂裡的人,誰還會煞風景地戴著聽診器呢?
當現實重新回到他腦海,他震驚地遲滯了一下。
——什麼?他怎麼回到M國了?
他連忙上網查詢中國的新聞,找到了雲城關於那個案件的報道——綁架、大火,孤立的建築物……他確定他找到的那條報道就是他剛剛經歷過的那場噩夢,對照報道里的時間,以及現在的時間,他才知道他整整已經昏迷了兩個月!
兩個月,兩個月啊,足夠太多的事件改變、線索湮滅、人心更改。
他發了瘋一樣,不顧醫生的阻攔,買了機票就飛回中國去。找到雲城市公安局,詢問那個警察父女的下落。
警官挑眼望他的神情,他直到此時還記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種從內而外的冷漠,凍得他身子一抖。
“死了,都死了。老時是死在搶救的手術檯上,而他女兒則是在大火裡就已經死了。”
他當時便只覺天都塌了,他一把抓住那警員的衣領:“你再說一遍?你說誰死了?”
那警員也被他的氣勢嚇到,調出戶籍檔案來給他看:“我沒騙你,你自己看!他們都死了,戶籍都已經消了。”
“你撒謊,我不信!”他一拳朝那警員揮過去,想打碎那一副公事公辦的冷漠。
她怎麼會死呢?他明明對她說了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一定要,好好地,等著他去找她。她怎麼會死呢?
。
後來是中方通知了他的二伯湯明翔,湯明翔放下公務親自到中國將他接了回去。
二伯說,那是個中國警員的女兒,警方一定不會弄錯的。既然她的戶籍資訊都登出了,那這個人便已經不在人世。
二伯鄭重地開解他,說那場大火裡死了好幾個人,後來經過了DNA比對已經確認了就是那個女孩兒。二伯說,雖然難以接受,可是這就是刑事案件的殘酷事實。每個人都希望不是真實發生的,可是刑事犯罪卻就是每天都真實地發生在每個人的身邊。
他在飛機上終於疲憊地向二伯抬起頭來,只反反覆覆地問一句話:“我不是應該在中國麼?我怎麼會回到M國去的?我如果還在中國,我就不會失去她。”
二伯也心疼得落下淚來,拍著他說:“燕卿啊,你那時候受了重傷。中國警方得知了你是我的侄兒,便第一時間聯絡了我。當時我實在不放心中國當地的醫療設施,便包租了直升機將你帶回M國。”
“那時候什麼都沒有你的安危要緊……燕卿,對不起。”
。
回到M國後,他過了兩個月行屍走肉的日子。後來終於有一天醒來,自己靜靜起身,靜靜地在電腦上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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