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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舟深深的看了方淮一眼。
方淮渾身一震，她沒有想到程小舟會這樣跟她說，還是那種為她好的口氣。
“你……程小舟你不要以為說這麼兩句話就可以讓我原諒你了。”
“原諒？”程小舟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竟然笑了出來，“你覺得我需要你的原諒？還是覺得我真的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嗎？”
“……”方淮無話可說，她也說不出口。
曾經她把程小舟當成自己回家的希望，她也非常喜歡這個滿眼都是倔強的姑娘。
可是，方淮心裡也明白，她最愛的還是她自己。
所以在面對生死這種問題上，她可以毫不猶豫的把程小舟給推出去，而她當初確實也那麼做了。
當時明明知道被逮住之後，她們面對的只能是更加黑暗的生活，可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供出了程小舟，讓她擔起了所有的罪責。
方淮頭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但是卻也覺得自己沒什麼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不過是在緊要的關頭有最理性的選擇罷了。
“程小舟，過去你不要覺得是我對不起你，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錯。”
“是啊，你什麼都不覺得，甚至把我攔在這裡對你來說恐怕也是替天行道吧？”
“方淮，你不要跟她廢話那麼多，咱們今天就讓同學們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就好，她就是個已經嫁人卻害得婆家家破人亡的壞女人！”
方淮微微一愣，被楊梅推搡了一下之後才附和的開口，“對……她是壞女人……”
聽了她們的話，其他人也義憤填膺起來。
這個年代本來就是這樣的，各個都覺得自己正義無敵，也各個都眼裡容不下沙子。
這種感覺對於程小舟來說，就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的懦弱和同仇敵愾。
只不過這次她似乎成為了弱者，而他們一致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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