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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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坦率地回答說,悠悠走的太急,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替代人選,你形象很好,鏡頭感也不錯,就先試用一下吧。
“再說,節目正在改版,如果在觀眾中反響不好的話,也可以說是由於新主持的原因。”她笑說。
我也附和地笑了笑便籤下了合同。然我心裡卻依舊對這突如其來的好運感到惶恐不安——因我來到北京的這幾年,一件幸運的事都沒有遇見過。有一天晚上,我甚至將總監對我說的那些話幾乎一字不落地夢了一遍,醒來之後迷濛了很久:這一切莫非只是個夢?
這種過於緊張的情緒顯然影響了我的工作狀態,我的前幾次錄影並不是很順利,不是搶話太多,就是過於沉默,等到好不容易跟男搭檔的節奏對上了,編導又說我的表情語氣過於僵硬。我只好洩氣地拿著臺本去後臺練表情。
從前,我總是覺得悠悠的工作很輕鬆,在更早的時候我甚至認為她就是一個徒有其表的花瓶。可是等到我真的站在她的位置上的時候,我才終於明白把控一個大型節目的節奏有多難——當我心中想著我的影片興許只有176個人在觀看的時候,我儘可以輕鬆自在地對著那臺攝像機侃侃而談,可是當我想到我此刻站在這個舞臺上所說的每一句話、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我的朋友、同學、父母以及被他們炫耀一般地通知了一遍的親戚們,以及電視機前千千萬萬的陌生人都能看到的時候,我一下子有些無所適從了。我想起我從前對那些人說過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話,他們到時候是不是也會對我偶然唸錯的一個字,或者我不小心出醜的樣子大加嘲諷呢?
我想我融入節目的過程的確是有些太長了,總監的耐心終於被一點點地磨沒了。當我第三次唸錯了嘉賓的名字時,她一把扯下鼻樑上的眼鏡對我吼說:“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錄節目之前多花點時間做好功課,你是個新人,稍微用心點行嗎?你要覺得自己實在做不了的話,我們就換別人。”
我低頭瞥了眼手裡那一沓厚厚的嘉賓資料,心裡突然沮喪的厲害。
晚上,我接到了夏安打來的電話。她說她已經去香港了。我問她學長可好,她說這兩天他一直在忙一個企劃還沒來得及跟她好好聊一下。她又問我最近錄製的節目什麼時候能播。我嘆口氣說,最後能不能播都不一定呢,總監差不多已經對我完全失望了。
她詫異問說:“怎麼會這樣?錄得不順利嗎?”
“不怎麼順利。”我洩氣地說,“以前明明一直在憧憬著這份工作。可是真的站在舞臺上時,我卻緊張的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小學的時候也是這樣。有一個學期我們班沒有選班委,只有值日生。那個時候我一直覺得上課和下課的時候喊‘起立’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所以就一直盼望著自己值日的那一天趕快到來。可是等到那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我卻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你那個時候是怎麼克服那種緊張心情的呢?”她問道。
“我並沒有克服。那一整天老師都沒有喊‘上課’或者‘下課’,所以直到下午放學我也沒有機會喊‘起立’。”
我沒有想到楊康會來看我錄節目。
那天,節目剛錄了十幾分鍾,他就從演播廳後面推門走了過來。我跟他對視了一眼,心中愈發地拘謹起來,整場錄下來都不在狀態。導播剛喊結束,我便尷尬又火大地朝後臺走去。不想只過了一會兒,他竟也跟了過來。
“真沒想到,你這麼有個性的女人,到了舞臺上反倒是畏首畏尾地什麼都不敢做了。”我正在休息室補著妝,他突然冷不防地在我背後說了一句。
我從鏡子裡氣惱地瞪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在我身後的沙發上坐下來說:“你對自己太苛求了,又太在意別人的眼光。這樣一來,反而束縛了手腳。”
我依舊沒理他。
他百無聊賴地把玩了一會兒自己的車鑰匙,忽又開口說:“我帶你去個地方怎麼樣?”
“我為什麼要跟你去?”我回過頭去看著他。
他偏頭想了一下,從沙發上拿起我的手提包說:“因為我會把你的Vuitton當作人質。”
我一時氣結。
他帶我去的居然是地鐵站。
“現在快到晚高峰了,一會兒上車之後人應該挺多的。”他看了眼腕上的表說。
“楊少爺,你想體驗生活的話,自己來不就好了,幹嘛非要拉著我啊?”我看著那輛疾馳著駛進車站的列車惱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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