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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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以我的成績只能去北方的那所大學,我也撒謊了,我只是不想再跟你一起留在上海。我也說過我討厭你帶我去參加那個丟人的講座,也說過討厭你幫我做的那個丟人的布袋,我也無數次對你說過我有多麼討厭你的生活方式和你的男朋友。我對你說過那麼多刻薄過分的話,卻從來沒有告訴你,我有多麼慶幸你是我的母親。”
她依然睡思昏沉,微微地打著鼾。我將她的手放回被子裡,伏在床沿上輕聲說:“媽,你一定要好起來。”
次日,她一直睡到陽光灑滿窗臺才醒來。我幫她打好了早餐,推門走進病房,便見她盤腿坐在床上跟周伯興致勃勃地聊著什麼。
“快過來聽我說。”她向我招了招手說,“昨晚上我又夢見那隻藍鳥了,它還是飛到河岸就消失不見。我醒過來望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突然聽見鳥叫聲,就朝視窗那邊看了過去。你猜怎麼著?它正站在窗臺上梳著羽毛哩。我忙叫醫生、護士來看,可是他們卻都說看不見。”
周伯笑了笑,接過我手裡的飯盒說:“哪裡來的藍鳥啊?你可不是睡糊塗了罷。”
“你也看不見?”她指了指窗臺的方向問我說。
“我當然看見了,它不就在那裡嗎?”我看了眼窗臺上那個藍色的影子微笑說。
作者有話要說:'1' 引自亨利·戴維·梭羅:《瓦爾登湖》。
☆、第八十章 一季(1)
2012年9月
九月,暑氣一點點地散去,籠罩在城市上空的那團模糊不清的白霧也漸漸消隱,天空又變成了透亮的新藍色。陽光透過澄澈的空氣,將秋天的影子投射在這城市每一叢青蔥的樹陰和每一段白色的長廊裡。
我穿過一段臺階和走廊,來到那座熟悉的錄影棚前。我並沒有馬上進門。我在門前駐足片刻,再次檢查了一遍臺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套裝和頭髮,直到確定自己已經完全準備好了,才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在這次錄影之前,我本以為臺裡會對我進行一些必要的培訓,或者至少是一些特別的要求和指導。然而那天當我這樣問齊總監時,她卻只輕描淡寫地回了句:“哦,你按照自己熟悉的方式隨便說就行了。”
我訝然道:“隨便?您就不怕我把節目搞砸了。”
“沒事,有趙老師在那裡把控節奏呢。”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於是,我就這樣懷著一種不知所措的心情站在了那片舞臺上。起先,我因為太怕出錯,便總是跟在趙銘澤的話頭之後接幾句多餘而簡短的評論。我心想,初次錄影這樣做倒也算是穩妥吧。不想趙銘澤卻在中途休息的時候扔給我一句:“如果你覺得坐在這裡不舒服的話,我可以再讓你站回到沙發後面。”我誠惶誠恐地向他道歉,下半程的錄影也積極主動了許多。我甚至在他說話時插了幾次話,他看上去似乎沒有任何的不快,我於是索性信馬由韁地同那幾位嘉賓侃侃而談起來。
錄影結束後,我問他我的表現怎麼樣。他笑了一下,將臺本敲在我的頭上說:“好極了,你表現的就像是個喝高了的癮君子。”
“不是你讓我積極一點的嗎?”我氣惱地說。
“那我也沒讓你一個人在那兒自high啊,下次笑的時候麻煩不要把後槽牙也露出來好嗎?”
我鬱悶地把臺本扔給他就離開了。
此後幾期錄影的情形也大抵如此。趙銘澤在錄影之後總是喜歡尖酸刻薄地嘲諷我幾句,然又從不會向我提出“少發言”或者“注意提問技巧”之類的意見,我只好繼續按照自己的方式跟他配合。好在首期節目的收視率並沒有下降,我也總算是略微鬆了一口氣。
首播之後沒多久,我相繼接到了爸媽、老師和友人們打來的電話。他們熱切地祝賀我重新回到了主持人的位置上。我嘴裡謙虛地說自己要努力的地方還有很多,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得意。
楊康倒是沒有打來電話——想來他最近應該忙於那部電影的宣傳工作,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我心想不如過段時間再告訴他吧,不想他在那之前就發現了,因為我很快便再度登上了微博的熱門話題榜。
那天,我們採訪了幾個年輕偶像。趙銘澤為了活躍氣氛,特意跟他們聊起了最近十分流行的“水果性格學”。我對那個話題實在沒什麼興趣,搭話的時候便有些漫不經心。大約十五分鐘後,趙銘澤有些不悅地推了我一把,問說:“小曼,你認為自己是什麼水果?”
“我為什麼要認為自己是水果?我明明是人。”我說。
“你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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