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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出來。

……

手指已經被她咬破,嘴唇抖的合不上,但目光卻移不開。

心口的肉糾結成一團,絞著,流著血。

不斷湧出的眼淚,成了水霧,遮擋著視線,被她抹掉,又湧出。

她捂著胸口,喘不上氣。

疼,恨,憤怒,無力而為……

……

……

最後一張。

小男孩靜靜的坐在鏡頭前,雙手抱膝,將下巴擱在膝蓋上,望著鏡頭,那雙漆黑的眸子裡望不見一絲光彩,無神,彷彿被催眠。

他呆呆的看著鏡頭,除了眨眼,再無動作。

……

她呆呆的回望著,望進那雙無神的眸子,被他封閉的視窗。

他一直在服食抗焦慮劑,儘管那不是什麼大症候,積極治療可以康復,他復發的次數並不頻繁,這幾年已經好了很多。

他睡覺一直開著燈,但她小時候怕黑大哭時,他總會趕過來,摟著她,哄她睡覺。

他說,丫頭,怕黑就背課文,怕黑就給我打電話,怕黑就想想好玩的事,要學會和孤獨,和黑暗,成為朋友,它們只是在陪你玩。

雨夜裡,他站在黑傘下,用手電筒晃她的窗戶。

她開啟窗望出去,正對上他的笑,整個世界都被照亮。

他總是及時趕來,他總是看到她的需要。

那是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那是什麼滋味……

——

鍾銘驅車回家時,腦海中浮現出的是溫馨的屋子,笑容恬淡的小女人,一桌的飯菜,和一隻慵懶的貓。

這是他童年以後關於家的描繪。

小時候,他真實的家裡只有母親秦敏麗,但母親對家的想象中,應該還有父親鍾遠山。鍾遠山只在想象裡,所以那個真實存在的家,不是他母親期待的家,也不能被視作為家。

他得出一個結論,他的母親不屬於他。

……

那時候,父親鍾遠山也有個家,一家三口,妻子袁平,兒子鍾政,他們一家還沒有移民。

他很快得出這個結論,但母親卻用了半生的時間試圖在這道題上解出另一個答案。

母親每個月會帶他去拜訪一次,那天袁平不在,只有鍾政。

袁平知道母親和他的存在,她刻意出門,但不帶走鍾政,因為鍾遠山說,要留兩個兒子在一起,從小培養一下感情。

父親和母親在一起,他和哥哥鍾政在一起。

鍾政會笑著跟父親保證,會將所有玩具都分享給他。

但事實上,鍾政會將他帶到遊戲室,切斷燈的開關,架起攝像機。

他求救,但遊戲室是隔音的。

他想告訴母親,但鍾政說,如果他告狀,他們永遠都不能來這裡。

他只能忍,只能等,等到適應黑暗,等到長大。

他又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家,這個哥哥,這些玩具,都不屬於他。

只有黑暗。

……

後來,父親一家準備去加拿大。

母親和父親哭鬧了一場,怪他拋棄他們母子,父親保證,一定會團聚。

但他是高興的,他不用再去父親北京的房子裡了,也不用再見到鍾政。

只是那段時間,母親唉聲嘆氣,以淚洗面,時常摟著他說,長大要爭氣,要出人頭地。

這樣的唸叨,隨著時間的推移,成了一種習慣。

努力上進,力爭上游,也漸漸成了他的習慣。

直到加拿大傳來父親和袁平離婚的訊息。

直到鍾政將那些光碟寄給他。

他將那些光碟反覆看了一遍,又一遍。

沒有害怕,也沒有恐懼,只有木然,只有平靜。

他沒有扔掉光碟,當是教訓,當是紀念。

母親不知道這件事,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和父親的長途電話裡,每一次都會提起移民,結婚,組成新的家庭。她試圖用日積月累的唸叨,給父親洗腦。

那些話他已經會背了,靜靜坐在一旁,張嘴,做出口型,和母親的話吻合。

他得出不知道是第幾個結論,那所謂的新的家庭,不屬於他。

——

母親在等曙光照進世界,他在等自己世界裡的小王子。

直到那個扎著兩小辮,小臉上嵌著一雙大眼睛的小姑娘出現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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