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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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戒清一路尋著蹤跡來到了一戶人家，果然就在那兒看到了謝瓷，還有……許如月。

最先看到他的，還是許棠之，隨即謝瓷也發現了佇立在門口的戒清，謝瓷又驚又喜，二話不說就朝戒清狂奔而去：“小和尚，你沒死啊？”

謝瓷激動地圍著戒清轉了好幾圈，見他真的什麼事都沒有，高興得又蹦又跳：“哈哈哈，小和尚，你真的沒死啊！真的沒死誒，如月說的果然沒錯！”

他居然沒死？

看到戒清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許棠之也感到一絲絲意外，連妖都奈何不了他的麼？

任由謝瓷上躥下跳，戒清就是一言不發，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巋然不動的許棠之，許棠之也同樣看著他。

倆人的眼神都忽明忽暗，周身的氣場也與最初的時候截然不同，像是冰火兩重天，氣氛十分詭異，謝瓷卻全然沒有注意。

“如月你看，小和尚真的沒死誒！”謝瓷扯著戒清的衣袖激動地叫喊著，“太好了，小和尚沒死！”

“……”

許久，戒清才轉過頭去看謝瓷：“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謝瓷聞聲看了眼許棠之，解釋道：“碰巧遇到的啊！”

“碰巧？”

這麼蹩腳的理由，也就能哄騙哄騙她罷了。

戒清又看向許棠之，聲音冷的沒有溫度：“聽說，你叫許如月？”

許棠之面無表情，糾正道：“於你，我叫許棠之。”

“不知許施主要去往何處？”戒清又問。

許棠之答：“漫無目的，四處漂流。今日幸能遇見謝姑娘，答應一同前行，日後還有勞小師父關照了。”

戒清不淡定了，橫眉看了眼一臉茫然、什麼都不知道的謝瓷，深感無奈，轉而又對許棠之道：“談不上照顧，只是有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但問無妨。”

“施主如此處心積慮，究竟是為了什麼？有什麼目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許棠之聲音極輕極淡，周身的鋒芒也慢慢消失不見，與戒清的咄咄逼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和對比，在謝瓷看來就是戒清無理取鬧欺負許棠之了。

謝瓷忍不住替許棠之辯解道：“目的？如月能有什麼目的啊？小和尚，你想多了吧！”

戒清一看她還幫著許棠之，心裡更加不舒服了，冰冷著聲音道：“能有什麼目的？你真的認為這麼偏僻的地方能這麼湊巧的遇見嗎？你當你們有多大的緣分？”

“可是，話不能說的這麼死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謝瓷！”

謝瓷還想解釋什麼，戒清就厲聲打斷了她：“我本以為你就是蠢了點，卻不想還這麼冥頑不明！”

“……”

戒清殘酷的聲音在謝瓷耳邊一遍遍迴盪，不知怎麼的，她忽然有些難受起來，委屈地道：“我只是就事論事啊，你那麼激動幹嘛？”

戒清卻依舊沒有絲毫動容：“你是相信他還是相信我？”

“……”謝瓷盯著他冷漠的臉，幾度哽咽，最終也只拋下一句話，“小和尚，你變了！”

許棠之見謝瓷跑了，也急忙跟了上去，路過戒清身邊時腳步忽的一頓：“今天是最後一次容許你讓她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