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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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幾日，你的琴聲就沒斷過？手不疼嗎？”

上官綰兒瞥了一眼他輕放在琴絃上的手，指尖都流血了呢……

容離悄無聲息地把手放了下來，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這與郡王妃……似乎沒有什麼關係吧？”

“沒關係嗎？真的沒關係嗎？”上官綰兒看著他，“剛才的曲子……我記得我曾經說過很喜歡的呢。”

“郡王妃到底想說什麼？”容離似乎惱了，不想再與她多糾纏，不過，聲音卻依舊沒有任何起伏變化。

“放心，容離公子的薄情，我是見識過的，不會再自討沒趣。”上官綰兒自嘲地笑了笑，“只是……大婚之前，容離公子可否滿足我一個心願？”

“……”容離頓了頓，還是問道，“什麼心願？”

上官綰兒突然放柔了聲音，空靈地說：“為我奏一曲《故夢》吧。”

容離猶豫了。

“怎麼？容離公子不僅薄情還這麼小氣的麼？彈奏一曲都不行？”

上官綰兒的話音剛落，容離就已經從容地抬起了手，輕輕挑動琴絃，一首優柔悽美的曲子就這麼響了起來。

緩緩的旋律如流水般輕撫過心絃……

上官綰兒微微一笑，挪步走到了他面前，迎著月光站著，斟酌著開嗓。

“舊憶就像一扇窗

推開了就再難合上

……”

一聽她的歌聲，容離的心臟就驟的劇烈跳動起來，也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她今天居然穿了一身純白的衣裳，這麼站在月光下，再配上她的歌聲，容離竟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其實，何止是他一個人這麼感覺呢？

“誰的歌聲輕輕、輕輕唱

誰的淚水靜靜淌

那些年華都付作過往

……”

歌聲與琴聲，毫不違和甚至十分美妙地融合在了一起，只不過容離卻漸漸聽出了她聲音裡夾雜的哽咽。

只是，上官綰兒不說，容離也就裝作毫無知覺了，彈到用心處，容離卻忽然停了下來，原因是……上官綰兒終於嗚咽著唱不下去了。

容離一愣，不知所措地看著上官綰兒一聳一聳的身子，他皺了皺眉頭：“郡王妃……”

話還沒說完，容離就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嘴巴，細細一體會，只覺唇上一片柔軟，容離微微抬眸，就看見一張無比精緻而又小巧的臉。

容離倏地瞪大了眼睛，只覺得心臟要控制不住跳出來了，有一下沒一下的，折磨著他。

上官綰兒閉著眼睛，任由時間在唇邊流逝，良久，感覺到容離沒什麼動靜，上官綰兒才艱難地動了動唇，伸出小巧的舌頭卻觸到了容離冰冰涼涼的牙關。

忽的，容離感覺到一滴水從他嘴角溢了進去，然後口中就是一陣鹹，他動了動黝黑的瞳孔，不知道是離得太近還是因為什麼，此刻上官綰兒臉上兩行淺淺的清淚在他眼裡竟變得格外刺目。

容離心上一陣絞痛，突然鬆開了牙關，任由上官綰兒的小舌長驅直入，非但如此，容離還反手扣住上官綰兒的後腦勺，化被動為主動，纏綿廝打在一處，她的舌頭潤滑，容離怎麼也捉不住它，不知不覺竟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時間久了，上官綰兒好像察覺到容離有些氣惱，便不再逗他，主動將小舌送了上去，任銀絲在月光下拉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綰兒快喘不過氣來了容離才放過了她。

上官綰兒有氣無力地微喘著，卻依舊貼著他的臉，笑得明豔：“容離，只要你能保證不會後悔，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容離緘默不言，上官綰兒卻已經直起了身子：“自此，你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