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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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待風停下來，謝瓷才看見幾只黑不溜秋的大魔頭站在自己的面前。

“呃……我……”謝瓷雙手不自禁地放在後背摩挲，腦子飛速運轉，想著忽悠他們的措辭，卻又突然聽得其中一個道：“你是人？”

謝瓷看到那東西的臉上縈繞著滿滿的困惑。

說是人吧，可人是進不來魔界的，但要說不是人吧，他們一夥兒又確實都聞到了她身上濃烈的凡人氣息。

“那個……我……”謝瓷吞吞吐吐，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的運氣也實在不怎麼好，謝瓷還沒組織好語言呢，就不湊巧的碰到了一位“老熟人”。

“你們在幹什麼？”魔群后面傳來一聲詢問。

“看這個東西。”他們回答著，還都讓開了條道兒。

兩道視線就這麼毫無預兆地碰撞在了一起，謝瓷一看，這不正是如月那個噁心的爹嗎？

空氣中，火藥味兒四起。

謝瓷不說話，鳳溪爹卻忽的一笑，說：“我知道了，你們走吧，她就交給我了。”

那群東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卻也懶得管閒事，既然他說交給他了，他們也就輕輕鬆鬆的離開了。

不一會兒，這裡就只剩下謝瓷和鳳溪爹了，那噁心的東西走上前，看著謝瓷的眼睛，邪惡的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又知道你是誰。”

“你在說什麼？”謝瓷語氣冷淡，好像聽不懂他講什麼，事實上，她也是真的沒聽懂。

謝瓷表面上看起來很冷靜，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裡有多恐懼、多害怕，幼時落下的陰影是怎麼抹也抹不掉的。

他殘酷、惡毒、心狠手辣，她恨不得推開他掉頭就跑，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行。

“我一開始是真的沒認出來你，不過見到你看我的眼神，我又知道你是誰了。”

“我也很奇怪，我竟然還能記得你，可能……是你弱小卑微又天真的樣子實在太可笑了吧。”

“那時，你就像一隻可憐的小白兔，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做不了，脆弱且不堪一擊。”

“現在呢？有了一點長進沒有啊？哈哈哈……”

謝瓷攥緊了拳頭，額頭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這個人……

果然，那一切根本就是他故意設計好的，假惺惺的讓她不要告訴如月，可事實上呢，他早就告訴瞭如月他會帶她去“看戲”，許棠之從始至終都知道，她就藏在那塊簾幕後。

他之所以不睜眼，不是因為有多痛苦，更多的是因為害怕一睜眼他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朝她看過來吧。

所以他唯一一次睜眼看她，也不是因為什麼湊巧，而是他一直注意著她這邊的動靜，所以他眼睛裡沒有一絲漣漪的背後明明什麼情緒都有，可就是沒有——驚訝。

他像玩弄兩隻微不足道的老鼠一樣戲弄著他們，看他們報團取暖然後各自崩潰，真是噁心！

鳳溪爹不屑地嘲弄著：“你是來救鳳溪的吧，不過，你猜猜看，你能不能救到他？”

“我一定會把他救出來的！”謝瓷昂首挺胸，語氣堅定。

鳳溪爹嗤笑：“小東西還真自信。”

謝瓷又道：“就算救不出來，跟他一起死又能怎樣？”

“嘖嘖嘖，這是在跟我表演情深義厚嗎？”

謝瓷不說話，鳳溪爹又說：“你不是想救我那乖兒子嗎？我呢，也不是不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但是，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很好奇，你一個凡人，是怎麼進來這裡的？”鳳溪爹兀自問道，壓根不給謝瓷拒絕的機會，

謝瓷不說話，只是苦大仇深地盯著他。

“……”

“算了，不想跟我說話就不說，我還懶得跟你廢話呢。”鳳溪爹覺得十分沒意思，“回不回答也沒什麼，反正，你是有命來沒命回咯。”

謝瓷臉色難看得很：“還沒到最後呢，下什麼結論啊？”

“是嗎？那我們玩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