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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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瓷在佛像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眼神黯淡無光。

方丈嘆息著：“施主先好好想想。”

“多謝方丈。”

方丈退了下去，剛出門就恰好碰到了戒清。

“師父，你回來了？”戒清雙手合十。

“嗯。”方丈點了點頭，又回頭往裡瞧了瞧，對戒清道，“戒清啊，你替我照看一下里面那位施主。”

“方丈還帶了一位施主回來？”戒清訝異。

“嗯，這位施主年紀輕輕，受到的創傷卻似乎不小，你進去看一下吧。”

“是。”

方丈從他身邊走過，戒清走進去一看，內心絕望，他說怎麼最近那麼多施主呢，原來還是她。

謝瓷聽到動靜，猛地回頭一看，果然是她的小相公。

“小和尚，你來了！”謝瓷咧著嘴，和剛才的模樣判若兩人。

“施主，你是怎麼遇到我師父的？”然後又是怎麼讓師父帶她進來好纏上他的？戒清語氣透著滿滿的絕望、無奈。

“我睡在門口，方丈就好心的把我帶回來了啊。”謝瓷笑著道。

“那施主什麼時候走？”

“不打算走啊！”謝瓷眨巴著大眼睛，一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樣子。

戒清終於忍不住了：“施主你怎麼這麼沒羞沒臊呢？一堆和尚你也好意思窩在這裡？”

謝瓷又眨巴了一下眼睛：“相公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誰是你相公，誰是你相公？都說了雞和豬在一起不合適也不能在一起。”戒清無奈極了。

謝瓷：……

戒清：……他怎麼突然覺得這話怪怪的？

謝瓷轉頭看了看那些佛像，突然興奮地問道：“小和尚，都說佛祖能實現願望，你說是真的嗎？佛祖真的能實現願望？”

戒清面色疲憊地走到她的左前方，表情冷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那我想要你做我的相公，你看能成嗎？”謝瓷充滿渴望的小眼睛一眨一一眨的。

“……”小和尚似是認真的想了想，搖搖頭道，“我看不能成。”

“你剛才還不是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嗎？而且不是有一句話說什麼‘我佛慈悲’嗎？就當救濟我也不行嗎？”謝瓷無助地看著戒清。

“……”救濟也分立場的好不好？這是原則性問題。

小和尚：“貧僧建議施主還是換個願望吧。”

“為什麼？”

“貧僧擔心施主歸天的那一日，金石連一條縫都裂不開。”

“……”

小和尚淡定地道：“而且我想施主搞錯了，我說的是佛祖能實現願望，而不是白日夢。施主倒是提醒我了，‘我佛慈悲’，連我佛怕是都救不了你了。”

謝瓷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謝瓷立馬跟焉了氣似的頹廢地癱坐在地。

戒清剛想問她怎麼了，就看到方丈走了進來。

“師父。”

方丈點點頭，又看向謝瓷：“施主，可想通了？”

戒清覺得奇怪，什麼想沒想通？難道師父也知道那件事？

只見謝瓷無力地道：“本來，我也想通了。可是……”

謝瓷抬起眼簾，看向戒清，但目光又是空洞的，戒清莫名怵得慌。

方丈也察覺到了，又問道：“可是什麼？”

“可是，這位師父說，精誠所至，金石也未必為開。”說著，謝瓷的眼睛竟然變得溼潤起來。

“你……”戒清被她堵的，著實也生氣了，要不是良好的教養告訴他，不可以，他說不定也指著她罵了起來。

方丈一聽，臉色嚴肅了起來：“戒清，是這樣的嗎？”

“師父，我……”戒清現在也真心覺得果然女人都是演技派，兩面三刀、裝模作樣、假惺惺、做作、善用眼淚做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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