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追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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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父君在的時候，不曾與我說過。所以我也不知曉太多這其中彎彎繞繞的事情。”

“其實，我對花族並沒有什麼留戀，也不想成為那花族的少主。”

“但畢竟是父母交託在我身上的責任，我不得不去承擔，我沒有選擇。只是帝尊，你當真會為了我而開罪於天帝？”

姽嫿仰著頭，嬌俏的臉上有那麼一絲絲的憂心，此刻目光燦燦，無比殷切地看向幽篁，等待著她的回答。

“能護住心中之人，違背天帝之命，也不過是區區小事。”

“若是本尊早些明白這些個道理，又何至於今日在此思念那個人？”

“阿瑤，本尊既然說過，便一定會做。天帝的事情，你一概不必考慮，本尊會安排好一切。”

幽篁就這樣倨傲地開口，絲毫不曾將那個所謂的天帝放在眼裡。

當年，若非那先天帝之精心算計，他又何至於誕生，雙生之術又怎麼會帶給他如此悲慘的命運？

這一切的一切，悉數都要歸功於這群道貌岸然的神仙！

若非為了等候她的甦醒，他現在早已經屠戮了天下，自絕以謝罪了！

“那，帝尊打算如何做？”姽嫿開口，一副初見之時那般稚嫩中帶著靈動的模樣。

她依舊是那樣睿智，洞察人心。

是花瑤，也是魔女姽嫿。

本就是一人，無所謂其他。

僅此而已。

“花族少主出現在葬禮現場，親手毀了繼任花神最想要得到的東西，這難道不是阿瑤最想要的？”

幽篁轉過頭，莞爾一笑，雖然是反問，卻說的十分切合姽嫿之意。

姽嫿在不動聲色中定了定懷疑的心神。

她的確有此念頭，真是不知眼前這個所謂的帝尊鴻鈺是否已經看穿了她所有的想法。

這主意，完全符合她的一貫作風！

或者說，完全符合曾經她和那個人的行事作風！

姽嫿心中狐疑萬分，但，這個真相於她而言並不重要。

所以，她笑了笑點頭，戲謔道:

“帝尊不會覺得阿瑤心狠手辣嗎？”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若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幽篁冷笑著開口回應道，眼底晦暗的光似乎要在一瞬間湧起，疊加，瘋狂蔓延，幾乎將其中殘存的理智瞬間給吞噬。

他是魔，他從來都不相信那些偽善的天帝神仙所講求的正義和天道！

他只知道，那些偽君子為了權勢可以殺了他親生父母，為了地位可以將他最珍視的妹妹屠戮，覬覦他的力量可以對他下雙生之術！

若非如此，另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怎麼會認賊作父？

又怎麼會為這最荒淫的天界而戰，硬生生的將他最愛之人日夜折磨，傷害至魂飛魄散？

甚至於，如今，他已經與這具身體的另一個人格成為了死敵。

再無半分和解之可能！

他永遠都無法對鴻鈺說明真相，因為雙生之術下的那個他不會相信。

那些他死死銘記在靈魂之中的記憶，除非人格神魂真正融合，否則，鴻鈺永遠都不會知曉。

他們之間，只能——

一為神，一為魔，不死不休！

多麼可悲？

他因為被先天帝剝離了記憶而誕生，明明他才應該是屬於這具軀體的主宰，明明天界才是他最該復仇的地方。

可是，住在這具軀體的鴻鈺卻成為了天界的帝尊，成為了那曾經毀了他們一切的守護者。

可笑至極！

一時間，這壓抑了數千年的委屈，心酸，不甘，痛苦皆在那一句話而激起。

是啊，他又是費了多久，才將這滔天恨意深埋於心？

若非為了向那個最愛的女子贖罪，若非再貪戀些許溫存愛意，他怎麼可能隱忍至今？

也就那一刻，很輕易，姽嫿便已知曉。

他從來都不好受。

登臨頂峰，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別人所不能受。

帝尊，這兩個字，代表著無上的榮耀和地位。

可是，又有誰知曉那兩個字背後所揹負的責任和壓力？

她曾是魔界之主，如何會不知？

只是，她知道，並不代表她會選擇原諒。

那些傷害過她的人，無論以各種理由，她，一個都不會忘記！

她是魔，魔